谢其冠将谢家大房并二房的姐妹三个都请到了谢家祠堂里头,并请谢白宛和谢白珍旁观。
“昨儿个六妹妹被人谋害,差点在粪坑里窒息而亡,若非被三妹妹所救,怕今儿个又是另一番场景,祖父素来疼惜你们姐妹,见不得任何人受苦,更遑论是有性命之忧,故将这事交给了我,让我查明真相,给六妹妹个交代!”他的目光在谢其韶、谢其蓓、谢其霜的面上一一而过。
这其中谢其韶由于心虚的缘故,目光闪躲,立时便低下了头。
谢其韶与谢其霜却很理直气壮的问谢其冠道:“祖父偏心,分明昨儿个都遭逢大难,怎么就只为三妹妹讨公道,而不顾我们几个,更别说玮弟现如今人都还疯魔着呢。”
“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谢其冠并没有急着否认谢其韶等人的质问,而是缓缓说道,“是先六妹妹受惊,大难不死,而后才是你们被狼狗追咬,这事总要一件一件的算清楚。”
他说这话是为了试探谢白宛,虽然谢白宛是弱女子,按常理驱使不得狼狗,可现如今也唯有这个三妹妹有动机这样做。
然谢白宛嘴角从始至终都是泛起淡淡的嘲讽,令他看不太透。
“我问你们,六妹妹被人吊在粪坑之时,为何你们都在前头,这便也罢了,却无一人伸出援助之手?”
“我们和她们姐妹两个素来不怎么和睦,即便是见着谢白珍遭了难,怕也只有拍手叫好的份,不过她遇难却不是因为我们,是......”谢其韶灵机一动道,“先前的时候却是二妹妹叫着我们过来看戏,我们才来的,五妹妹你说是不是?”
谢家姐妹们歹毒是真的,聪慧也是真的。
如大姑娘谢其韶,何尝不明白这等坑害姐妹的罪名,一旦定了,只瞧着谢其冠这么认真的模样,在自家里不定要怎么受罚呢,要是传到了外头,她们的名声真真就坏到了极点。
“哦对!”谢其霜经过谢其韶这样一说,也立即醒悟过来,“是二姐姐叫我们来的,难不成二姐姐早便知道六妹妹掉到了粪坑里,可二姐姐怎么会知道,难不成是二姐姐蓄意谋害六妹妹?”
“真是歹毒至极,六妹妹那般瘦小,二姐姐却也能下得去手。”
谢其韶和谢其霜从来只将谢其蓓视为她们的马前卒罢了,这时节若能推出去给她们挡刀自然是会毫不犹豫的。
谢其蓓一时成了众矢之的,她慌乱的看着谢其韶和谢其霜,因为长久以来的奴性思维使得她没有立即反驳,还妄想着祈求谢其韶能收回她们刚刚说的话。
可谢其韶和谢其霜只双双将她给无视了。
“当日里是二姐姐主动到了三房里,借着看我父亲的名义,来寻我和白珍,并说了许多表示亲近的话,其间不妨攻奸大姐姐和五妹妹,之后又给我们送了糕点,还非得亲眼看着我们吃下。”
“我只吃了一块,白珍却吃了两块,后来没过多久,白珍就要去如厕,这一去就许久都不曾回来,我察觉到不对劲才去寻白珍,然后就是白珍被人给吊到粪坑里的那一幕,所以这事肯定是与二姐姐有关的,我带了二姐姐那日里送我的糕点,大哥可以让人去查验。”
她一顿,再道:“就是不知大姐姐和五妹妹在这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是唆使者、还是仅仅只看戏罢了。”
那糕点不用查也知道有问题,可谢其冠为了公平起见,还让郎中看了一下,倒是无毒,就是里头有巴豆罢了,可仅仅如此却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