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言不由衷道:“冠哥儿孝顺,又何尝不是大嫂的福气。”
白氏亦回道:“虽说玮哥儿经历了那事,可弟妹你膝下不还有景哥儿吗,我听人说这孩子读书也很用功,应是不错的。”
在不错也是旁人的孩子,小兰氏巴不得谢其景没出息一点,可偏偏这事不如她意。
眼下被白氏接连说到痛处,小兰氏当下里就很是有些不想说话。
白氏偏偏又说:“那天里是你将贺兰漫之请到咱们家里,想来你合该知道她是要做什么的,看着我这些日子被时疫所折磨,你一定很高兴吧,只是终究是让二弟妹失望了,我好好的活下来了。”
小兰氏听说白氏得了时疫确实很幸灾乐祸,她也确实有各种各样的猜测,然听到这事是贺兰漫之做的,着实还是惊讶了一把。
毕竟此前贺兰漫之与白氏毫无交集。
至白氏的指控,小兰氏却不敢认,“贺兰姑娘是什么样的出身,性子素来是有些心高气傲的,从前就不屑于和咱们家来往,每每也只有咱们奉承她的份,那日里她突然找上我来,说是想让我做个东,将郡主与她都聚到一块儿来,好让她解开从前与郡主的误会。”
“这不过是举手之劳,我当下里自然应了,后来的事情大嫂便都知道了。”
“再说大嫂得时疫这事竟是贺兰姑娘下的手?我是真不知道,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白氏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马车悠然间到了皇宫门口,谢家人都下了马车,转头就碰到了贺兰漫之过来。
贺兰漫之仿若无事人一般的与白氏等人打招呼,并说:“先前听闻谢少夫人病了,想着说过去看一看你的,不想进了谢氏的门后,却说你不便见客,我还很是为你担忧了一把,如今见大少夫人好好的,心头不免替你感到高兴。”
“是吗?”白氏盯着贺兰漫之道,“贺兰姑娘好一副无辜的模样,可当日罪证我皆数保存了下来,就等着一会儿承到皇后跟前,让皇后与我做一回主,不知贺兰姑娘怕是不怕。”
贺兰漫之错愕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的听不懂,说来我统共与谢少夫人你也不过就接触过那么一回,怎的你病了就要赖我?”
说着摇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也就是看我贺兰氏如今败落了,我贺兰漫之好欺负是吧?可我贺兰漫之却也不是胆小的人。”说着就拂袖而去。
“分明事就是她做的,怎么她如今还能作出这样一副无辜的模样,甚至于一点都不怕白氏闹到皇后跟前。”当初到白氏跟前就是谢白宛跟着李式微一同去的,当然也明白内里的详情,更加知道白氏手头确实是有着贺兰漫之的罪证的,当下就很是不解。
李式微就说:“这贺兰漫之又不是个蠢的,她既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自然为自己留了足够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