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担忧地看向公输玉,这些人显然是故意来寻麻烦的,倒是公输玉站起来坦然拱了拱手,说道:“在下姓公,名为输玉。”
沈宴闻言,不由一笑。
姓公的话,公输家的事便与他无关。
听到他狡辩的话,另外两个男子顿时拔剑相向,一时间剑锋亮出,将众人的心绪直接绷紧。
掌柜不耐烦地合上手中的账本子,冷冷说:“打架出去打,在下这茶楼的桌椅皆是上好的红木,只怕几位赔不起!”
这话说的对。
沈宴摸了摸手下的桌案,觉得与宫里头所见红木颇为相似,应该是真的。
只是一众人怒气到了这会儿,哪儿还有收回去的道理。
公输玉将小星按在坐塌之上,自己则起身站在三人面前,说道:“阁下是为何而来?不打算自报姓名吗?”
“看不惯你的人。”
男子手中剑花一挽,便向公输玉直直过去,他一个利落的翻身,从席间到了茶楼中间。
转身之间,公输玉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淡笑说道:“我许是猜到了,你是颍州知府派来的吧?”
“纳命来!”
三人不理会,拔出手中的剑,围成一个剑阵将公输玉层层围住,人影闪躲之间变化无穷,难以破解。
“颍州知府?”
沈宴觉得有些耳熟,转身看向风暇。
“我似乎记得,年节之时兄长曾经赐给我一玉雕镂空的八扇屏风。还是你接收的。”
经过沈宴一提醒,风暇便记起来,低声说道:“的确是。那个似乎就是颍州知府递上来的宝贝。”
沈宴颔首思索着,那八扇玉雕镂空的屏风不算什么珍宝,但是玉雕极具巧匠之心,尤其是随着人位置的移动,玉雕小人也似是在动。
若是颍州知府为媒介,那巧匠许就是公输玉!
“真是有趣了。”
沈宴淡笑着坐在二楼,看着眼下的阵法,权当看一场戏。但小星在一楼甚是担心,一颗心全系在阵法中间的公输玉。
公输玉虽没有剑,但是身法精妙。
几个闪躲之间,那三人的剑丝毫没有近身,反而是越发凌乱,没有一开始的默契。
沈宴心想,此人许是有些功夫的,巧匠一双手拿刻刀等等,握起刀剑来也许是一把好手。
乒乒乓乓一阵打斗,四人皆分开。三名男子持剑在身前,身上各处有不同的伤口,脸色也是难看至极。
“城主。现身吧。”
公输玉站在中间朗声道。
沈宴挑眉诧异,难不成徐瑾也在这茶楼?
三楼之上传来鼓掌声,只见徐瑾悠然下楼,步到二楼时看了沈宴一眼便恢复如常,走到一楼。
苏青青与风眠正紧紧跟在他身后。
“不知在下这个投名状,城主可还满意?”
公输玉拱手道,徐瑾淡淡一笑,揣袖对三名男子说道:“颍州知府已经讨要了一阙屏风,如今连人也想讨走。爱才之人人皆有之。只是,他日后便是机枢阁的人了。再想下手,便是与我江城为敌。”
他这番话,便是将公输玉招入机枢阁。
三人互视一眼,知道今日讨不到什么便宜,便持剑在前准备退去。
就在此时,后面的男子抬起小臂,一只袖箭直直射向沈宴!电光火石之间,沈宴只听到传来一声疾呼。
“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