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和老三已经去见过谷婆,谷婆说花是俏儿种出来的,与她无关,这五千两银子,她半文都不要。”许茂才人情老练,没回家,先去感谢让许家发财的人。
“谷婆不要钱,那我就给她做几身衣裳吧。”许刘氏道。
“鞋袜一起做了。”许茂才道。
“好。”许刘氏笑应了。
“这五千两银票,老大、老二和老四每家分五百两,我和你娘拿五百两,另外三千两就归老三家,你们有什么意见吗?”许茂才在回来的路上,就已想好怎么分,现在询问,不过就是那么个意思罢了。大家长开了口,谁还敢有意见不成?
平白分到五百两银子,许元成和王小花满足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许志成和许晓成不在场,就由许刘氏作主同意了。
许顺成也没意见,做为唯一在场的小辈许俏君,也没多大意见,但是有个不怕死、敢挑战许茂才权威的人跳了出来。鲁春娇高声道:“爹,这么分,我不同意。”
“闭嘴。”许顺成厉声喝道。
“老三,让她说。”许茂才沉声道。
鲁春娇从矮凳上站起来,道:“爹,这花是我家俏儿种的,塘淤泥是孩子他爹挑的,这辛辛苦苦大半年,好不容易才卖出钱来,大哥他们什么力都没出,凭什么要分五百两银子?”
许俏君见许茂才和许刘氏脸色沉了下来,许元成夫妇神情尴尬,许顺成面带怒容,抢先开口道:“花是我种的,淤泥是爹挑的,出力的是我们,这么分,爹和我都没意见。爷爷,日后,我还想多种点花,还要请大伯和两个哥哥帮帮我。”
许俏君这话是宽慰众人的,她不打算像曾老大那做一个辛劳的花农。常言道:众星朗朗不如孤月独明,一百盆普通花卉的价格,抵不过一盆珍品花卉,她要走精品高端路线,当然普通花卉也会种。种花是她的爱好,她不会厚此薄彼的。
许茂才等人的脸色还没缓过来,鲁春娇尖叫一声,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死丫头……”
“娘这话说错了,我姓许。”许俏君站了起来,本想说一句不姓鲁,来刺激一下拎不清的鲁春娇,话到嘴还是改了,“在座的都是我的家人,有福同享。”
“俏儿是个好孩子。”许刘氏表扬了许俏君一句,冷冷地盯了鲁春娇一眼,再次怀疑当年给许顺成娶亲时,她眼睛瞎了,怎么就把这么个蠢货娶进门了?
许茂才看着许俏君,欣慰地点了点头,他没看错这孩子。
许元成和王小花脸色好转,露出了笑容,都在想俏儿若是自己的孩子就好了。
鲁春娇看着怒瞪着她的许顺成,咬了咬牙,把话咽了回去,狠狠瞪了眼不跟她一条心的许俏君。
许俏君视若无睹,她从来就没指望过鲁春娇对她慈眉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