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理智随着砸在身上的滂沱大雨一道,倏然回拢。
然,凤无忧并不知君墨染此时的想法,一心敛财的她又试探地问道,“摄政王,我看您的嗓子真不太行,别硬撑着,好吗?对了,您需要通气儿服务么?所谓通气儿,就是人工呼吸,嘴对嘴那种。一次一百万两,如何?”
“放肆!”
君墨染这才意识到,以凤无忧的性子,根本就吃不了亏。
这不,胆大包天的她,不仅对他起了邪念,还想从他这儿敲诈钱财!
思及此,他忿忿然起身,顺手揭去她身上披着的衣袍,冷声质问道,“说,为何抢人家的衣物?”
凤无忧言之凿凿,“百里河泽敢与您作对,真真是自不量力。为了替您出气,为了给您泄愤,我义无反顾地冲上前,雄赳赳气昂昂地扒了他一身衣物,让他光着膀子,让他冻得瑟瑟发抖。”
“花言巧语。”
君墨染扫了眼舌灿莲花的凤无忧,竟是一点儿也不相信她口中所言。
“摄政王,您不是十分厌恶百里河泽么?我替您出了一口恶气,您为何一点儿也不高兴?难道,您是在心疼他……”
凤无忧觉得,君墨染和百里河泽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
也许,他们曾是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神仙侠侣,后因种种误会生了嫌隙,一别两宽,各斩情丝。
有那么一瞬间,君墨染真想敲开凤无忧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不过,看在她并没有同百里河泽私相授受的份上,姑且饶她一次。
毕竟,凤无忧比起只会磕头求饶的大部分人,可好玩太多了。
沉吟片刻之后,君墨染冷声道,“追风,司命,将凤无忧押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