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气喘吁吁地爬上悬崖之巅,怒气腾腾朝着楚依依的后脑勺扔着拳头大的石子儿,“你恶不恶心啊?你以为将母蛊藏在体内,摄政王就会碰你么?”
楚依依捂着血迹涔涔的后脑勺,回眸冷睨着凤无忧,“滚一边去。”
君墨染未料到凤无忧会在此处现身,亦未料到她会出言维护自己。
他黑金色的眼眸中闪着道道亮光,唇角于不知不觉间微微上扬。
然,下一瞬,他又被凤无忧气得火冒三丈。
凤无忧疾风骤雨般气势汹汹而来,一手提着楚依依的衣领,将她拎至一旁,“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摄政王他不会碰你,但是爷可以!”
楚依依冷淬了一口,声色幽幽,“你也配?”
“哪里不配?”
凤无忧眉梢一挑,戏谑反问道。
楚依依尤为嫌恶地翻着白眼,疾步后退着,同凤无忧拉出了一小段距离,而后不慌不忙地亮出隐于袖中的引蛊长笛。
“月光光,心慌慌。死到临头,居然还有雅兴吹笛子?不过,你既然有这份闲情逸致,爷定当奉陪到底。”
凤无忧话音一落,掉了个头屁颠屁颠跑至君墨染跟前,压低了声儿道,“摄政王,爷没有内力。若是有蛊虫进侵,你可得保护好爷。”
“………”
君墨染还在气头上,一点儿也不想理她。
她当真离经叛道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连楚依依这种女人都敢要!
不过,气归气。
君墨染还是将她护在怀里,“本王很生气。”
彼时,楚依依已吹响引蛊长笛。
笛声悠远,划破长夜的静谧,随之而来的是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奇异蛊虫。
凤无忧知君墨染会保护好她,倒是放松了警惕,清了清嗓子,和着笛音,放声高歌,“你说嘴巴嘟嘟,嘟嘟嘟嘟嘟——”
君墨染满头黑线,垂眸看着怀里撅着嘴兴高采烈地哼唱着不知名歌谣的凤无忧,忍不住腾出一只手将她的口鼻捂得严严实实,“闭嘴。”
“曲高和寡多凄凉?咱也不能扫了吹笛人的雅兴不是?”凤无忧不满地辩解着。
她只是极其讨厌楚依依撅起的红唇,借了一首异世的歌谣,凭歌声宣泄着对楚依依的不满。
“很难听。”
君墨染如实说道,心里头却因凤无忧脱口而出的“咱”,偷偷开心了小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