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意识到君墨染再度会错了意,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总觉她和他的思维永远撞不到一个层面上。
“摄政王,您误会了。我才没有花柳病,我说的是我有异食癖。病发的时候,会不受控地乱吃东西。不日前,我的异食癖再度发作,嚼了您的...鞋袜。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我计较。”
君墨染满头黑线,原来凤无忧并非是将他当成了解药,而是将他的鞋袜当成了解药?
一时间,他的心情尤为复杂。
甚至想要扒拉下自己的鞋袜,好好闻闻有没有异味。
若是有异味,凤无忧该多受罪?
凤无忧担忧君墨染还在纠结“解药”一事,低声说道,“其实我不止嚼过鞋袜,草根树皮也吃过的。一开始味同嚼蜡,再后来就习以为常了。”
“无需解释。”
君墨染心里清楚,凤无忧没说实话。
只是,他突然有些担忧当她将真相和盘托出的时候,是不是意味着她已下定决心永远离开他?
许多事情,在不成熟的时机打破沙锅问到底,往往会适得其反。
故而,他强压下心中的疑问,不再去深究凤无忧究竟瞒了他什么要紧的事。
凤无忧垂眉敛眸,下意识地避开君墨染过于犀锐的眼神。
不经意间,她的视线落在他衣襟上晕染开来的血渍,急声道,“摄政王,伤口是不是又裂了?”
“嗯。”
方才见凤无忧走得匆忙,他一时慌了神,竟忘了自己有伤在身,不得大动。
“摄政王,我抱你回医馆,如何?”凤无忧看向他血迹斑驳的袍裾,深怕他的身体就此报废。
若真是如此,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古语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君墨染作为君家的独苗苗,要是无法替君家开枝散叶,她还真担忧君家二老会从坟墓中爬出来,要她还给他们一个身体康健的君墨染。
“不必。”
君墨染冷声拒绝了她的提议。
凤无忧见状,只好将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之上,好声好气地哄着,“扶您回去总行吧?记得,双腿尽量少使劲儿。”
“嗯。”
君墨染应着,视线不自觉地落在她前襟上,“凤无忧,你的……”
他正准备开口,又觉得自己总盯着人家身体看,冒昧且唐突。
“我的什么?”
凤无忧侧目,顺着他的视线往自己前襟扫了一眼,顿觉双颊发烫,“摄政王,您老人家一天到晚究竟在想些什么?我不是给您看过自画像?”
被凤无忧这么一问,君墨染亦觉得自己有些猥琐,竟总情不自禁地盯着她前襟看。
不过,他依旧觉得凤无忧的身体不太对劲。
难不成,凤无忧患有隐疾,形同太监?
他倒是听说过,有部分太监阴阳失调,不仅皮肤如女人般细腻,身体亦有可能往女人的方向发展。
凤无忧被君墨染盯得心跳惶惶,羞恼地瞪着他,“看够了没有?若是没看够,今夜子时,来我屋里。到时候,让你看个明明白白!”
君墨染沉声应着,“好。”
他抬首瞅了眼当空的烈日,心里抓心挠肺地难受。
距离子时,应当还有五六个时辰。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何为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