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河泽被灭门一事,与你有没有关系?”
犹豫良久,凤无忧终是问出了口。
她虽知朝堂之上,虚与委蛇的表面之下,藏着不少杀戮。
可她心里还是希望,君墨染并未做过这些伤天害理的事。
君墨染眸光流转,定定地看向凤无忧,他见她对百里河泽如此上心,心中略略不爽。
不过,鉴于她还乖乖坐自己腿上,君墨染终是如实道来,“九年前,本王为躲避南羌敌军追杀,带着君拂一同跳入槐河之中,后敌军将领于槐河中投下剧毒,使得本王九死一生。三年后,本王横扫南羌,第一件事就是揪出当初迫害本王的敌军将领,将他的脑袋悬挂在城门口。至于南羌王室,并未涉及到当年的阴谋中,本王并未动过南羌王室中的任何一人。”
“可为何百里河泽一口咬定是你亲手烧毁了南羌王宫,灭了他的族人,甚至于...”
凤无忧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她思忖着百里河泽定不愿让旁人得知他被山贼土匪侮辱过的事,故而并未多言。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直到不日前,本王发现百里河泽就是南羌白泽,才想明白他这么痛恨本王的根本所在。本王虽未动过他一根毫毛,但他的族人确实是因本王而死。”
“何意?”
“云秦乃五国之首,六年前便已然一家独大。想来,从那时候起,云秦便有预谋地离间着东临、南羌之间的关系。”
凤无忧闻言,更为不解,“也就是说,百里河泽恨错了人?既是如此,你为何不同他说明白?”
君墨染却道,“百里河泽、傅夜沉之辈不足为惧,本王懒得浪费口舌。再者,他们若沉不住气,打草惊蛇坏了本王的计划,岂不是得不偿失?”
“说得也是。”
得知君墨染并非是南羌王室灭门惨案的始作俑者,凤无忧安心了不少。
可君墨染的醋劲却愈发浓厚,他修长的手指熟门熟路地游移在她腰间,并不安分地往上移去,“凤无忧,你是不是开始心疼他了?”
“我只是能够理解他为何这般歇斯底里。”
“本王若未及时赶回,你是不是打算对他做些什么?”
“他晕都晕了,我还能做些什么?”
凤无忧反问着他,一边将他不知什么时候蹿入她中衣里的手重重甩开,“你不是显爷不够婀娜多姿?既然嫌弃,就别乱来。”
“本王何时嫌弃过?”
“你就有。”
凤无忧摆出一副悍妇的架势,将君墨染拎至一旁,“啪”地一声灭了烛火,倒在卧榻上和衣而睡,“不许上榻!”
君墨染亦不气恼,他不拘小节地平躺在地,闭眸浅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