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眉头轻蹙,眷眷不舍地放开君墨染,冷声询问着在门外恭候多时的绝色小倌,“发生了何事?”
“北璃凤老将军嫡子窃取了云秦虎符,云秦太子带着一队人马,欲将他擒拿归案。”
“云秦虎符?”
凤无忧面色凝重,旋即同君墨染一道破门而出。
凤弈一介文人,纵谋略过人,亦很难从云非白眼皮底下顺走虎符。
再者,他本打算连夜出城,远离纷争,又怎会自寻麻烦,盗取云秦虎符?
彼时,原想歌舞笙箫的凌风酒楼,俨然被云非白搅得乌烟瘴气。
众人还以为云秦太子临时起意,举兵攻打东临,吓得惊慌四窜,场面亦一度混乱不堪。
大堂之中,凤弈被两位带刀侍卫架着胳膊,被迫跪在地上,显得尤为狼狈。
原本在凌风酒楼厢房中照看邱如水的凤之麟闻讯,匆匆赶来。
不过,令凤无忧大跌眼镜的是,凤之麟对待嫡子凤弈的态度,亦不见得有多亲厚。
只见凤之麟缓缓蹲下身,冠冕堂皇地同凤弈说道,“吾儿莫怕。你要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大理寺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凤无忧气急败坏,阔步上前,厉声质问着凤之麟,“凤将军,你究竟有没有心?你怎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生骨肉去送死?大理寺那是什么地方,你心里没点数?”
凤之麟冷哼道,“若论无情,谁能比得上你?你可知,八十大板,差点断了你娘的生路!”
“凤之麟,你可还记得当初怎么对我的?动辄三百大板,虎毒尚不食子,你当真枉为人父。”
凤无忧冷声言之,她狠狠地推开堵在跟前的凤之麟,旋即将架着凤弈胳膊的带刀侍卫一脚踹开,“今日,你们若是拿不出来证据,就别想带走他。”
“无忧,我没事。你快带着天齐兄一道离去。”凤弈嘴角噙笑,柔声言之。
他神情自若,好似早就料到了这一出事变,单看其表,竟察觉不出一丝一毫的惧意。
云非白从乌泱泱的人群中踏风而来,他背手负立,深紫色的瞳眸中闪着妖异的光,“凤无忧,让开。”
凤无忧寸步不让,迎面直视着邪气森森的云非白,“云秦太子,你可有证据?”
“人赃并获,凤弈他逃不掉。凤无忧,你若是不信,大可前往大理寺旁听审讯。”云非白言之凿凿。
凤无忧见状,心生狐疑。
她思忖着云非白手中一定是掌握了切实的证据。
不然,他断不会在东临的国土上,自导自演一出对他而言并没有半分好处的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