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支支吾吾道,“你怎么知道?”
凤无忧扬唇浅笑,“你莫管爷如何得知。爷现在就同你说说,云非白还做了些什么!他为坐实爷的罪名,同时还向皇上下了狠手。”
君拂一脸迷茫,她对即墨胤仁并无好感,但她深知君墨染一直不遗余力地保护着即墨胤仁。
故而,她并不希望即墨胤仁有什么三长两短。
“倘若,云非白的目的得逞,爷成了毒害皇上的真凶,你王兄岂不是成了指使爷犯上作恶的罪魁祸首?”
“你是你,王兄是王兄。凤无忧,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凤无忧不轻不重地说道,“云非白的算计可不止于此。他的目的,绝不是将爷送入大理寺天牢这么简单。你可知,爷的兄长,也被关押在大理寺之中?他犯的是偷盗云秦虎符的大罪。你可有想过,这等滔天大祸,若是祸及你王兄,将会给他惹上多大的麻烦?”
君拂彻底语塞,她原以为,云非白的算计中,只有她这么一环。
不成想,云非白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分明是冲着君墨染而来!
凤无忧瞅着君拂追悔莫及的模样,轻笑出声,“你可知爷为何不杀你?爷等着云非白磨平你身上的棱角,让你往后余生,日日夜夜都活在痛苦中。”
怔忪间,君拂又忆起云非白这段时日对她所做的暴行,眸中闪过一抹惧意。
凤无忧见屋外人影窜动,旋即以绸布蒙住了君拂的眼,利索地换上一身干净的衣物。
犹豫再三,君拂终是开口询问着凤无忧,“本郡主该怎么做,才能使得王兄不受波及?”
“你不添乱已是万幸,爷从未指望过你这榆木脑袋能开窍。”
凤无忧整理好衣襟,再懒得搭理君拂。
这番话,她并非说予君拂一个人听。
事实上,她五感六觉尤为敏锐,一进殿便察觉到殿中潜伏着两个人。
除却君拂,另有一人藏匿在鎏金软榻之下。
想来,那人便是云非白派来监督君拂的暗卫。
凤无忧心下腹诽着,待暗卫将君拂对君墨染的关心一五一十地转述云非白,云非白定会气得头冒青烟,眼放绿光。
到时候,君拂即便被云非白明媒正娶迎进门,也绝不可能有一天的舒坦日子过。
“啧!明明才十七岁,怎么憔悴地如同深闺老妇?爷由衷地希望,你能活到爷出狱的那一日。”凤无忧面带戏谑,单指轻勾起君拂愈发瘦削的下巴。
君拂银牙碎咬,恶狠狠道,“北璃来的下三滥!你且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着,本郡主金枝玉叶,定能荣华一世。”
凤无忧闻言,旋即褪下了君拂的脚上的罗袜,毫不客气地塞入她上下翻飞的檀口中,“以臭治臭,以毒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