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弈闻言,眸光瞬间犀锐,他忙不迭地询问着凤之麟,“为何?”
“云秦虎符被窃,云秦太子勃然大怒。你既不肯开口,他不能杀你灭口,只能对你的至亲下手。”
凤之麟瞥了眼对门牢房中呼呼大睡的凤无忧,唉声叹气道,“无忧到底是凤家人,为父怎么可能不心疼他?虽然,他又东临摄政王护着,但云秦太子的势力,明显大过摄政王。你可有想过,有朝一日东临摄政王兵败山倒,无忧当如何?”
凤弈不舍地看了眼睡得不省人事的凤无忧,他自小便喜爱这个长相精致,性格泼辣的弟弟。
更合理地说,他十分羡慕凤无忧洒脱不羁的性格。
她一直在做真实的自己,潇洒肆意,活成了他想象中的模样。
沉吟良久,凤弈双唇翕动,低声言之,“云秦虎符藏在义庄后山的坟区一座陈年枯坟中。枯坟跟前三寸之地是新土,很好辨认。”
凤之麟眼前一亮,连声道,“好孩子。为父定尽早接你出狱。”
凤弈不为所动,思前想后,他终是跪下身朝着凤之麟磕了三个响头。
凤之麟见状,心生悔意,“弈儿,将食盒交给爹。饭菜都凉了,爹拿去给你热热。”
“不必。”
凤弈心如死灰,冷然拒绝了凤之麟。
之所以给他磕了三个响头,权当是还了他的养育之恩。
凤之麟眉头紧蹙,正寻思着怎么将凤弈手中的食盒拿回,但见对门牢房中凤无忧动静颇大地翻了个身,他心下一惊,急转过身,以手掩面,落荒而逃。
凤弈踱步至牢门口,冲着睡梦正酣的凤无忧低语着,“无忧,哥将云秦虎符藏在了义庄后山的坟区。你若有机会得见摄政王,务必让他快些前去。”
迷迷糊糊中,凤无忧好似听见凤弈站在牢门口同她低语。
可她睁开眼眸之际,对门牢门口并无凤弈的身影。
想来,是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