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凤无忧会对她有所改观。
即墨止鸢骨子里的清高和野心,旁人看不清楚,凤无忧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明人不说暗话。公主无需拐弯抹角,有事直说便可。”
凤无忧懒得同她虚与委蛇,开门见山地说道。
沉吟片刻之后,即墨止鸢薄唇翕动,稍显羞赧地说道,“凤将军有所不知,本宫与摄政王本是青梅竹马。虽然,当初的感情已然淡去,但多年的情分还在。摄政王既将你视为唯一,本宫定会全心全意,替摄政王守护好你。”
“本王的女人,岂需你一个外人护着?”
君墨染冷声言之。
即墨止鸢神色略显尴尬,不过转眼便恢复了镇定。
她笑意盈盈地说着,“凤小将军莫误会,本宫与摄政王之间清清白白,天地可鉴。再者,本宫的意中人是北璃左相敖澈。等群儒宴一过,本宫便随敖澈回北璃。”
“敖澈?”
凤无忧不解地看向即墨止鸢,她怎么也没料到即墨止鸢竟愿意嫁去北璃。
即墨止鸢少有地红了脸,一改往日端庄娴雅的模样,显露出了女儿家的娇羞,“敖澈他为人真诚,待本宫极好。”
“恭喜。”
凤无忧淡淡言之,面上挂着疏离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即墨止鸢所言,她一句也不信。
倘若,即墨止鸢当真放下了君墨染,又岂会臭不要脸地表示对他余情未了?
再者,她心里若还有君墨染的位置,凭着她的清高劲儿,又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地决定下嫁敖澈?
在凤无忧看来,即墨止鸢这番话根本做不到逻辑自洽。
前后矛盾,可笑的紧!
不过,凤无忧倒是想看看即墨止鸢究竟要对她做些什么。
故而,她并未撕破脸面同即墨止鸢咬文嚼字,逐字逐句地抠出即墨止鸢话里行间的矛盾之处。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宫中终于来人将受伤颇重的即墨止鸢抬出摄政王府。
临行前,即墨止鸢倏然抓住凤无忧的手,低声道,“凤将军,切记!万万不要单独入宫。即便是母后召见,也别去。”
凤无忧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多谢公主提点。”
一开始,凤无忧原以为今日这场有预谋的刺杀同即墨止鸢并无牵扯。
但见即墨止鸢连赫连太后都敢算计,便料想到其狠心程度,比起赫连太后有过之而无不及。
故而,今日这场刺杀,即墨止鸢依旧排除不了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