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特偏过头,同容亲王等说道,“摄政王为了东临社稷带兵远征,咱们理应替他看着摄政王妃。你们看,摄政王前脚刚走,他的这位俏王妃就按捺不住寂寞!深夜入宫,莫不是私会尚在太医院养伤的百里国师?”
容亲王微微眯起略显凶相的吊梢眼,细细地打量着浑身湿漉漉的凤无忧,面露轻蔑,“野雉就是野雉,打扮得如何光鲜亮丽,终究成不了凤凰。”
德亲王亦附和道,“若是让摄政王得知他的俏王妃和国师暗度陈仓,怕是要大发雷霆。不若,我等先将摄政王妃送至宗人府,让教习嬷嬷管教管教她?”
“管教?”
凤无忧狭长的桃花眼微挑,桃腮含笑,不怒而威,“四位王爷若是闲得发慌,不妨先约束好自己的枕边人,少在爷面前捕风捉影冷嘲热讽。爷堂堂正正,问心无愧,怎么就成了你们口中的下作野雉?”
“摄政王妃若不是因为心虚,何必急着对号入座?”
缙王贼眉鼠目,正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浑身湿透身段袅娜的凤无忧。
他暗忖着,总有一天,凤无忧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貌美聪慧的女人,谁能不爱?
更何况,她手中还握着北璃兵符。
这意味着,只要得到凤无忧,就等同于得了北璃七十万大军的支持。
凤无忧见缙王直勾勾地盯着她看,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她下意识地移开了眼眸,欲绕道回府。
缙王却不肯善罢甘休,他如同山贼土匪一般,横在凤无忧跟前,流里流气地道,“摄政王妃急着打道回府,莫不是做贼心虚,怕本王发现你同国师私相授受的铁证?”
凤无忧忍无可忍,倏然抬眸,反唇相讥,“爷不急着走,难不成还留在此处陪你花前月下?东临谁人不知,缙王极好女色,饥不择食,不择手段?”
“空口无凭,信口雌黄!凤无忧,你可莫要污了本王的声誉!”
“信口雌黄?爷怎么记得,缙王偶遇北堂璃音当街宣淫,一时心动,便将之带回了缙王府?若说放浪形骸,缙王若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容亲王等闻言,看向缙王的眼神更显微妙。
在他们眼中,缙王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恰恰是因为如此,他们对缙王更显亲厚。
容亲王见缙王被凤无忧怼得颜面尽失,沉声道,“摄政王妃何必咄咄逼人?”
缙王亦重重地点了点头,“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但是像你这般风流成性的女人,放眼整个东临,委实不多。”
“傻王不知头皮绿,叉腰犹笑她人娼。”
凤无忧莞尔浅笑,狭长的桃花眼里透着几分戏谑。
缙王面色骤沉,怒声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以为,本王不敢动你?就凭你夜闯王宫,本王就能治了你的罪。”
“难道,就不能是大内总管亲传皇上口谕宣爷连夜入宫?你们可别忘了,爷不仅是摄政王妃,还是东临骠骑将军。”
凤无忧耐性耗尽,为尽快摆脱缙王纠缠,随手指向乾清宫方位,煞有其事地说道,“忘了告诉你们,裕亲王呓语半个时辰之前入了乾清宫。想来,他定有十分重要的事欲同皇上商讨。”
“什么?!”
“二皇兄速度竟这么快!”
缙王面色焦灼,已没了同凤无忧抬杠的心思,遂同容亲王等心急火燎地奔赴乾清宫。
凤无忧如释重负,正打算打道回府,云非白却率着一众兵马朝着她围剿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