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众人在未探明两方实力之前,绝不会轻易站队。
直到凤无忧出示了裕亲王勾结云非白的证据,落实了裕亲王通敌卖国的罪名,众人才纷纷表态。
凤无忧接着又甩出了裕亲王私自大开城门,引云秦两万精兵入内的文书,“这份文书乃霍起大将军亲手截下,一样出不了假。裕亲王,如你所料,爷确实拿不出昨夜你杀人行凶的证据。就是不知,这份通敌卖国的证据,合不合你的心意?”
裕亲王深知自己再无翻身之日,面色愈发难看。
好在,云非白曾应允过他,只要他肯放云秦两万精兵入关,这两万精兵,便可为他所用。
裕亲王无计可施,只得破釜沉舟,命手下暗卫放出信号弹,一边等待着云非白的援兵,一边凭借着功力高深的暗卫队,企图当朝篡位。
“赫连妖后同缙王、凤无忧等暗中勾结,欲置本王于死地,天理难容。今日,本王必将替天行道,将乱臣贼子一并诛杀!”
凤无忧吃吃一笑,不咸不淡地说道,“你以为,云非白会傻到冒天下之大不韪前来救你?你既失去民心,纵有神助,也是枉然。更何况,云非白不是神,他是冷血无情的魔。”
哧——
裕亲王尚未反应过来,姗姗来迟的百里河泽突然出了手,飞花玉笛直愣愣地贯穿了他的心口。
百里河泽洁癖严重,但当他得知,害得傅夜沉满门被屠之人并非君家老王爷,而是裕亲王之时,满心满意只想着为傅夜沉复仇。
他扫了眼飞花玉笛上的斑驳血迹,隽秀的眉轻轻蹙起。
楚七见状,忙不迭地接过飞花玉笛,以一壶清酒将笛身清洗地干干净净。
哗——
酒水声哗然作响,裕亲王颓然倒地,可他的嘴角却挂着一抹诡谲的微笑。
凤无忧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神色自若的缙王,心下总觉得十分不踏实。
涪陵别苑中,她对着刻有“裕”字的柱联发呆之时,云非白明明看见了的,不过云非白似乎并不在意裕亲王会否暴露,显得十分平静。
正是那个时候,凤无忧意识到也许为云非白做事之人,不单单只有一个裕亲王。
现在看来,缙王应当就是云非白退而求其次的第二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