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爷现在浑身难受,似有成百上千的蝼蚁不遗余力地啃噬着爷的身体。”
凤无忧无奈至极,她总感觉君墨染在用他独有的方式,“惩罚”她。
“抱歉。本王以为,你对本王的触碰无动于衷,不小心放肆了些。”
君墨染如是说着,面上却尽是得意之色。
凤无忧后知后觉,这才反应过来君墨染方才的出格之举,纯粹是在逗她玩儿。
她眸中火光四溢,特特扬高了尾音,“摄政王,您老人家是不是对爷心存不满,蓄意折腾爷?”
“不算笨。”
君墨染浅笑道:“你以为,将本王忘得一干二净就能为所欲为?先是自作主张欲为本王纳妾,再是当着本王的面,垂涎其他男子。本王若是不给你一个教训,你怕不是要上房揭瓦?”
“你!”
凤无忧鼓着腮帮子,被他气得不清。
她乍然起身,双膝死死地顶在他腿上,尤为蛮横地扒拉着他身上的玄色锦袍。
“乖,安分一点。”
君墨染眼带笑意,目无斜视地瞅着她生气时的可爱模样,心中一动,便由着她肆意妄为。
凤无忧忿忿言之,“爷等了你一晚上,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你居然还有心思捉弄爷?”
三两下功夫,凤无忧便将他扒得袒裼不挂。
君墨染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他微微坐直了身子,薄唇轻启,“听话。过段时间,本王再好好补偿你。”
凤无忧一阵捯饬,将从他身上扒拉下来的衣物紧揣怀中,闷哼出声,“谁要你的‘补偿’?今夜,你就乖乖地在玉辇中呆着吧!”
她话音一落,玉辇亦恰巧停至王府门口。
凤无忧狡黠一笑,闪身利落地跳下玉辇,头也不回地入了摄政王府,嘴里还哼着闻所未闻的小曲儿。
“凤,无,忧!”
君墨染端坐在玉辇之中,胸腔处爆发出一声振聋发聩的怒吼。
他怎么也没料到,凤无忧竟将他扔在玉辇之中,还堂而皇之地顺走了他的周身衣物。
玉辇外,轿夫听闻君墨染雷霆震怒,面面相觑。
斟酌再三,为首的轿夫终是大着胆子,将脑袋探入轿帘之中,“摄政王有何吩咐?”
君墨染心生窘迫,他原想稍稍挡一下袒裼不挂的身体,尝试了一番,才觉怎么挡都挡不住。
一时间,他恼羞成怒,冷睨了眼轿帘外突然冒出的脑袋,怒喝道:“滚。”
“摄政王息怒!小的什么都没看到。”
为首的轿夫尚未看清玉辇中的光景,就被君墨染的强大威压震慑地落荒而逃。
“回来。”
君墨染原打算让这群轿夫给他找一身干净的衣物,不成想,这群轿夫脚力极快,眨眼功夫便溜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