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夜沉:“……”
他原以为凤无忧突然间将君墨染忘得一干二净,势必会给君墨染添不少堵。
不成想,她失去部分记忆之后,竟愈发护着他。
傅夜沉委屈兮兮地瘪着嘴,极其卑微地道:“你若是愿意陪我喝杯浊酒,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他并不认为自己哪点儿不如君墨染。
要怨,只能怨自己的运气没君墨染的好。
事实上,凤无忧若是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他必会将她捧在手心,全心全意地宠着。
只可惜,凤无忧的心里,只容得下君墨染一人。
凤无忧眉头紧锁,她正犹豫着要不要答应傅夜沉所求。
毕竟,她现在是有家室的人,即便问心无愧行为坦荡,也该顾及一下君墨染的感受。
不过,傅夜沉长久地蹲在摄政王府门口,也不是个事儿。
若是让君墨染得知此事,想必又会整出许多幺蛾子。
思量再三,凤无忧终是下定决心,同傅夜沉一道,鬼鬼祟祟地溜出了摄政王府。
—
醉柳轩,二楼雅座
凤无忧刚一落座,玉卿尘竟殷勤地凑上前,替她斟茶倒水。
“王妃有孕在身,卿尘便自作主张,将陈年雕花换成了安神茶。”玉卿尘声色清冷,不似风尘女子那般,话里行间透着一股谄媚。
凤无忧莞不疾不徐从怀中掏出一小盅安胎药,声色淡淡地道了声谢,“爷自带茶水,不必麻烦。”
傅夜沉“噗嗤”笑出了声,他怎么也没想到,竟有人随身携带着安胎药前来逛窑子。
玉卿尘亦十分讶异,不过她面上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微风徐徐,不经意间,吹皱了玉卿尘身上的薄纱襦裙。
凤无忧轻呷了一口微苦的安胎药,目不斜视地看向玉卿尘隐于薄纱襦裙下莹白如玉的双腿,啧啧称赞,“好腿!”
她正准备伸出手揩一把油,君墨染却不合时宜地“杀”到了醉柳轩。
他见凤无忧正饶有兴致地玩着玉卿尘的腿,瞬间黑了脸。
“凤无忧,你在做什么!”
“安胎药过苦,爷只得给自己找点儿乐子。”
凤无忧振振有词地说着,她见君墨染的脸色过于渗人,遂拽着傅夜沉的胳膊,一同藏于桌案下。
周遭众人见君墨染雷霆震怒,纷纷屏住了呼吸,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
唯独玉卿尘神色淡然,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玉卿尘见过摄政王。”
“滚。”
君墨染冷睨了一眼玉卿尘若隐若现的腿,醋意大发。
要知道,凤无忧可从未这般迷恋过他的腿。
他心里尤为不服,总觉得自己的腿,丝毫不逊色于玉卿尘的腿。
傅夜沉见状,冷不丁地同凤无忧打着小报告,“想来,摄政王定是对玉卿尘动了邪念。”
凤无忧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老神在在地道:“看来,你一点儿也不了解他。摄政王哪里是对她动了邪念?他分明是在嫉妒她那双得以令爷赞不绝口的腿。”
傅夜沉语气颇酸,“你莫要太过自信。男人,远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纯粹。”
“爷的眼光,不会出错。”
凤无忧话音未落,就被君墨染从桌案底下揪出,“凤无忧,你好大的胆子!本王何时准你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