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再不敢轻举妄动,接连退了数步,安安分分地窝在君墨染怀中,“摄政王,快替爷将敖澈砍成肉沫沫!”
君墨染轻抚着凤无忧微凸的腹部,由衷地感叹道:“终于晓得本王的用处了?往后这些事,你无需自己动手,本王代劳即可。”
与此同时,姗姗来迟的北堂龙霆见凤之麟瞬间白头,悄然红了眼眶。想当初,凌素素故去之际,他也是这般,抱着凉透的佳人,久久不舍撒手。
“摄政王,你的肩膀借本王靠一下,如何?”北堂龙霆擤了擤鼻涕,瘪着嘴,委屈兮兮地往君墨染肩上靠去。
他本打算搂着他的宝贝妞妞大哭一场,奈何君墨染太过霸道!
纵他是凤无忧的亲爹,君墨染也会莫名其妙地吃起飞醋。
不得已之下,他只得退而求其次,腆着脸皮,全然不顾君墨染嫌弃的眼神,硬是将大大的脑袋搁在君墨染肩头之上。
“脏老头,离本王远一些。”
君墨染淡漠地看着矫揉造作的北堂龙霆,恨不得将他随手扔至粪坑中,浸屎。
北堂龙霆不依不挠,他瞅着君墨染搂着凤无忧纤纤细腰的手,竟鬼使神差地拽过君墨染的另一只手,强行将之放置在自己腰间。
凤无忧见状,满头黑线,无语至极。
君墨染岿然不动的冰山脸彻底崩坏,冷声道:“璃王自重。本王对男人没兴趣。”
“浑小子,就不能安慰一下本王?”
君墨染尚未作出反应,北堂龙霆居然埋在他怀中号啕大哭起来。
君墨染:“......”
凤无忧:“......”
闻声侧转过头的凤之麟:“......”
“嗝儿——”
北堂龙霆察觉到甬道中的气氛愈发怪异,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嗝儿,连连止住了嗷嗷干嚎。
凤之麟见北堂龙霆亦如二十年前一般爱哭,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多年前他们一同出生入死征战沙场的画面。
那时的他,确实将北堂龙霆当成了知己,当成了兄弟。
谁能料到,有朝一日,他竟起了反叛的心思,差点儿将曾经舍命相护的知己置于死地。
“北堂老弟,对不起...”
凤之麟声色哽咽,话音刚落,尚未等到北堂龙霆一句原谅,便草草地咽了气。
北堂龙霆心中万分动容,却非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道歉也没用,本王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
之所以无法原谅,并不是因为他还记恨着凤之麟的背叛,他只是没法接受亲如手足的兄弟拔刀相向。
刚换上苏锦如身上衣物的北堂璃音完全没料到北堂龙霆来得这样突然。
得知自己求生无路,北堂璃音纤柔的身子抖如筛糠,丝丝凉意自心口处于顷刻间向四肢百骸蔓延。
“父王,救我!音儿只是一时糊涂,才会被敖澈的花言巧语所蛊惑。父王,你一定要相信音儿!在音儿心中,唯有父王最重要。”
北堂璃音跪地,哀声乞求着北堂龙霆的原谅,并将所有罪责推至敖澈身上。
即便得知求生无望,她依旧在负隅顽抗。
“方才还扬言给本王送终,才眨眼功夫,怎么又换了一副说辞?”
北堂龙霆不悦地冷哼着,他早已对薄情寡义的北堂璃音寒了心。
这一回,纵她把嘴皮说破,他都不可能对她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