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玉卿尘痛得失声惊呼,啜泣不止,“妾身吓得身体发麻,动...动不了了。可否烦请摄政王将妾身的衣物递上?”
君墨染耐性用尽,他二话不说,直截了当地朝着玉卿尘的后颈处挥砍而去,欲一剑斩下她的项上人头。
玉卿尘察觉到后颈处的丝丝凉意,纤腰极快地向一侧倾斜,险险地避过了凌厉剑气。
尚未缓过心神,她又规规矩矩地跪在君墨染跟前,轻声细语道:“摄政王,妾身不要名分,只想要为您排忧解难。”
“属下护驾来迟!”
循声而来的司命、铁手二人听闻玉卿尘的低泣声,立马便意识到营中混入了女子。
要知道,君墨染最厌恶的,就是主动送上门的女人。
这会子,司命、铁手二人已吓得魂飞魄散,深怕君墨染因他们的失职而大发雷霆。
“将她拖下去,杖毙。”
君墨染以手扶额,强压下额角处突突起跳的青筋。
他低醇的音色中透着几分阴鸷,将他声线中与生俱来的慵懒随性彻底掩盖。
“是。”
司命随手挑起零落在地的灰白长衫,不偏不倚地罩在了玉卿尘身上。
像她这种攀权富贵的女人,司命早已司空见惯。
空有皮囊的妖娆货色,即便是白送的,他也看不上。
若不是担忧玉卿尘衣衫不整污了君墨染的清誉,司命根本不可能搭理她。
“慢着!”
玉卿尘微微仰首,定定地看向君墨染,一字一顿,“摄政王领兵出征尤为艰苦,王妃姐姐又没能随侍身侧。倘若,摄政王有所需求,妾身愿意代王妃姐姐伺候好摄政王。”
司命见玉卿尘一副恬不知耻的模样,反唇相讥道:“姑娘看上去,似乎有些年岁了。王妃正值二八芳华,你怎么好意思唤人姐姐?”
“妾身...”
玉卿尘面色微变,被司命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她没想到,不止是君墨染看不上她,连君墨染身边的贴身侍卫,竟也瞧不上她。
铁手极其厌恶突然冒出来的莺莺燕燕和他争宠,遂忙不迭地挡在了君墨染前头,语气不善地同玉卿尘说道:“王若是有所需求,也该是我来为王排忧解难,你一个外人凑什么热闹?”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妾身有自信,在服侍王这方面,定能做得比你出色。”
闻言,君墨染更觉恶心。
他刀锋般寡情的视线落定在玉卿尘梨花带雨的颊面上,笃定言之,“本王的王妃,无可取代。”
玉卿尘倍感困惑,讷讷问道:“自古以来,男人多是三妻四妾,难道摄政王还打算为王妃守身?”
“有何不可?”君墨染反问道。
玉卿尘语塞,她本以为男人理应三妻四妾。
不料,君墨染只想独宠一人。
平心而论,她确实有些嫉妒凤无忧。
清楚地意识到君墨染根本不可能为美色所惑之后,玉卿尘骤然改变了策略。
她收起了矫揉造作的媚态,郑重其事地说道:“摄政王不愿接受妾身,但这并不妨碍妾身对您的仰慕。想必,您早已得知,妾身实乃云秦太子安插在东临京都的细作。摄政王若是愿意留妾身一命,妾身必将为您肝脑涂地,鞠躬尽瘁。”
“你可知,云非白当如何处置背叛他的人?”
君墨染确实知晓玉卿尘是云非白安插在东临京都的细作。
不过,他根本没想过玉卿尘会临场倒戈。
玉卿尘点了点头,将自己的身世娓娓道来,“妾身虽听令于云秦太子,但并非云秦人士。妾身生于南羌官宦之家,在得知摄政王曾以残忍手段清洗过南羌王室及朝堂之后,心存怨恨,欲伺机复仇。之后,妾身几经辗转,探听到当年之事的始作俑者为云秦太子,这才暗下决心投靠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