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兰给李承泽倒上酒,菜味道还不错,二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聊,多数都是慧兰说,他听着居多,偶尔附和两句。
吃过饭,李承泽问她,“还想去哪里玩?孤带你去玩。”
慧兰摇摇头,“不了,早点回宫才是真的,倒是有件事拜托您帮我办了。”
“说。”
“我哥哥明年就要科举了,我惦记着他读书的事,给他做了药,固本培元的,写了一封信带回去给父兄交代了几句,别的就没事了。”
慧兰拿了一封信,信封是开口的没有封上,没写任何秘密,不怕看。
还有几瓶药,瓶底做了记号,是留给哥哥的,吃了强壮身体,免得科举会拖垮身子,提前保养一下。
李承泽看了眼信封,微笑点头,“好,孤让小安子去给你办了。”
慧兰拉着他的手,“求爷给个恩典,让常吉跑一趟吧,也好让哥哥放心。”
原主就惦记两个人,外祖母和亲哥哥。
李承泽明白她希望哥哥放心科举,将来有前程。
“好,常吉。”
“奴才在。”
常吉推门进来,低头回话。
“你受累给兰儿跑一趟丁家,把这封信交给丁大人,还有这几瓶药给她哥哥,把丁氏升了份位的事说说,免得他们父兄担心。”
常吉看了一眼慧兰,见她起身朝自己施礼,吓得赶紧让开不敢受她的礼。
“良娣您折煞奴才了。”
常吉弯腰恭敬的客气着。
“常公公,替我传句话,我盼着能听到哥哥金榜题名的好消息,我在宫里一切安好,勿念。”
“是。”
这一句就够了。
“你去吧。”
李承泽朝常吉示意。
常吉拿了东西就走了。
李承泽扭头拉着她的手,温柔的询问,“怎么不和你娘她们说一句呢。”
“大家各自安好就够了,一千两是她给我的态度,我不需要再有什么奢望了。我不怨不恨,只是缘分浅薄罢了,不必强求。”
慧兰微笑回复,本来也和我没关系,就是替原主心疼,也不必强行联络感情了。
李承泽明白她的感受,不是和解,而是算了吧,是彻底放弃了,一如当初娘放弃了女儿是一样的态度。
握着她的手,越发觉得他们同病相怜,是同样的人。
“你受委屈了。”
慧兰摇头,“爷,说不出口的委屈才最委屈。我倒觉得爷比我还委屈呢。
偏偏世人都认为您是因为皇后和马家才得了太子之位,却没看到是您本身足够优秀才脱颖而出的。
将来还要背负马家无限的恩德,您才是真的委屈呢。”
李承泽失笑摇头,拉着她的手亲了亲,“这么讨好孤,也没有奖励给你。”
不承认也不否认,男儿有泪不轻弹,得了便宜的人总是他,那就没必要矫情了,有苦咽进肚子里就是了。
慧兰白他一眼,“瞧你把我看扁了不是,我是那样势利眼的人么?”
李承泽认真的点头,“你就是个势利眼,孤能肯定。”
慧兰被气的噎住了,抓住他的手咬了一口,“坏蛋,我就不该心疼你,好心没好报!”
笑闹着倒是把不愉快给驱散了,瞧见她重新恢复了活力四射的样子,李承泽才松口气,带着她坐马车回去了。
常吉带着东西去了丁家,他来了自然是全家老小出来迎接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