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兰抿了嘴沉思片刻,“朝堂上的事我说了不算,皇上是个有主意的,其实不大问我了。”
李承泽已经不太征询她的意思了,尤其是朝堂的事都是自己独断专行,他有自己的处理方法。
“也对,他一直是个专横霸道的人,怎么会问别人的意见呢。”
王琴想起那个男人,更多的是害怕,也许一开始有皮相的迷恋,但很快就彻底清醒了,她算是清醒最早的人吧。
后来有了孩子就更踏实了,终于不用侍寝了,简直是喜大普奔呐,那么恐怖的男人不来最好了。
“你说他哥俩能把事情查清楚么?”
慧兰琢磨着。
“应该能,不算太难的事,就看行动上够不够利索了。洲哥心里有主意,有些方面很像皇上,定好了的主意轻易不改,我也劝不了。”
“亲儿子,自然是像得很,毅哥不也这样么。毅哥真的可惜了。”
慧兰感慨了一句。
“脚上的泡是自己走出来的,不怪别人,这话我也是原模原样告诉洲哥的,挨打你就受着吧,我可帮不了你。皇子早熟的很,他们不知道下场么,一清二楚,无非是不甘心。
以前我奶奶告诉我的,心不要太大了,知足常乐走到哪你都能过得很好,当初把我卖到宫里的时候,我奶奶说这也许是你的机缘,留在家未必过得好,去了宫里多学本事少说话,努力活着最重要。”
这事小人物的生存智慧,可有时候再看很好用啊。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么,有些事还是要听老人家的才对呢。”
慧兰也很认同这个理。
“明年要选秀了,说是要给皇子们看人,你也来吧,看看喜欢哪个给洲哥挑个媳妇,也好定下来。”
“好啊,多谢娘娘给我这个脸面,您帮我选一选呗,我也不认识谁,挑个懂事识大体的,正妻么,侧妃什么的先不要了,一屋子女人闹腾。”
王氏不稀罕一群女人。
“成,我帮你问问皇上的意思,放心亲儿子他心里有呢,早就开始挑了。”
慧兰朝她挤挤眼睛笑着安抚王氏忐忑的心。
“那我就放心了。”
李洲和乾哥用了三五天的时候就将皇庄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了,祸害老百姓是不敢的,因为慧兰也算常来,一打听就能露馅,管事的不敢。
但偷拿卡要欺负佃农可是没少干坏事,证据查的一清二楚了。乾哥做主处置了大管家,打了二管家的板子,让二管家接替大管家,起到约束作用,也给他上个紧箍咒。
一番处置有理有据,也放过了罪名不重浑水摸鱼努力自保的奴才。
水至清而无鱼,乾哥的处理无疑是比较合适的,还特意烧掉了欠条,还佃农一个交代,很好的安抚了上下。
赏罚严明处置得当让李洲看到了自身的差距,看来自己还不如不识字的母亲看的更长远呢,心里也有了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