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薄言手里握着那瓶水,抬着眼皮子看他,音色轻慢,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这个人,最喜欢卸磨杀驴了。”
白敬之愣了一秒钟,忽然想起来上次在酒店自己骂他卸磨杀驴。
“纪薄言,这种仇你也记?”
简直了!
纪薄言拿着手机,慢悠悠的按键,嘴里也没闲着:“嗯,不仅如此,我还记得上次研究所院长说想把你抓回去做研究呢。”
白敬之抽了抽嘴角,天下最黑,非纪薄言莫属。
他就想当个医生,治病救人,悬壶济世,不想做什么研究员。
“得,纪薄言,下次我再帮你我就不姓白!”
看着他气冲冲的提着医药箱离开,纪薄言不甚在意的勾了勾唇,转头看向楼梯,李妈才关上门走下来。
“少爷,这姑娘怎么全身都是伤啊?”
纪薄言眸色深了深,没回答李妈的话,开口问了一句:“严重吗?”
李妈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心疼:“都是红肿淤青,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我看白医生留了一瓶药水,刚才给她擦了擦。”
纪薄言点了点头没说话,神色有些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妈心想着温软肯定是没人疼,不然谁家的孩子能伤成这个模样?那父母不得心疼死啊?
想到这儿,她试探着开口:“少爷,这姑娘要是没地方去,要不就让她跟着我吧,我也挺喜欢这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