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温老爷子的眼睛并没有从棋盘上移开，听见了纪薄言的回答，什么也没说。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温老爷子才再次开口，语调里能听出隐约的不满。
“上次，我孙女可是被你气得不轻，要不是她求情，你今天，没机会坐在这儿。”
纪薄言沉默了几秒钟，点了点头，神色中有几分落寞，愧疚和后悔，声音有些渺远:“我知道，上次，是我的错。”
温家的人都不是那么好惹的，何况，温软是温家三年前才认回来的孙女，如珠如宝的护着，他却把小姑娘给伤了。
如果不是温软自愿，而且给他求了情，温亭和温老爷子都不会放过他。
“听说，当年救了我孙女的人，不是你。”
听见温老爷子这么问，纪薄言点了点头:“当年救了软软的人是我哥。”
听到这儿，温老爷子哼笑了一声:“我就说你小子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心肠。”
说着话，温老爷子站起身，在书房里走动，脚步有些慢，拐杖杵在地毯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我孙女的身份，配你绰绰有余，比你优秀的也大有人在。”
“你对她不好，哼，后面可是有几百号人排着队等着对她好。”
纪薄言垂了垂眼睛，他当然知道，所以，他才一刻都不能等。
“温老，软软是我爱的人，我不会把她让给任何人！”
既然温软来到了他的身边，那就是缘分，那就应该是他的！
温老爷子转过头看他，纪薄言已经站起来了，和他面对面，不卑不亢，目光不躲不闪，眼睛里的坚定犹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