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不像是之前一样和他针锋相对，反而乖巧的喝下他喂的粥，声音软糯柔嫩:“我怎么了？为什么很多东西我都记不起来了？”
顾衡的眼睛闪了闪，又喂到她唇边一勺白粥，缓缓的开口:“你出了车祸，昏迷了几天。”
温软眨了眨眼睛，澄澈的像是一个初生的婴儿，皱着眉头像是在回想，抬手按了按额头，声音有些缓慢，断断续续的，像是在极力回想，又带着几分迷惘:“我……出车祸了吗？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点都……都想不起来了？”
顾衡伸手，把温软的手腕拉下来，唇角的弧度又扬起了些许，眼睛里像是蒙了一层暗影，就像是那些不能被光明照耀的影子。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软软，以后乖乖的待在我身边，我会好好保护你。”
温软抬起眼睛看向顾衡，点了点头，乖巧的惹人疼。
顾衡的眼睛撞入了温软的眼神里，仔仔细细的看着她，像是在探究什么一样，试探着开口问了一句:“软软，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除了我，还记得别人吗？”
温软歪着脑袋想了想，粉唇微微抿着，过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顿了顿，又再次开口，声音有些小心翼翼，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惶恐:“我为什么都不记得了啊？我还能恢复记忆吗？”
顾衡把手里的粥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站起身坐在床边，伸手把温软揽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背部，轻缓的哄她:“是车祸的后遗症，不用发担心，那些记忆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们以后，会有更多的回忆。”
剩下的一句话，他没说出口。
以后，你的记忆里会是我顾衡，再也不会有纪薄言。
就算她有机会恢复记忆，他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