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薄言低眉看过去,手指指腹在她的肚子上轻轻的滑了几下,唇角挂着一抹笑。
倏然,纪薄言的手心感受到了她肚子里的胎儿的动静。
“宝贝……宝贝……刚才……刚才是不是……”
温软当然也感受到了,孩子在踢她。
伸手放在纪薄言的手背上,温软转过头,看向纪薄言,声音带着些许激动的颤音:“二爷,他在跟你打招呼。”
纪薄言喉咙滚动,凤眼里氤氲出一层雾气,感动的情绪在胸腔里四处碰撞,扩散,一路蔓延。
温软转过身,伸手捧着纪薄言的脸,抵着他的额头,眼圈泛红,泪水从眼角落下来。
“二爷……”
纪薄言的泪水也从眼睛里滚落下来,伸手把温软揽在怀里,声音有些哽咽颤抖,带着些许释然:“宝贝,我终于明白,当初母亲那么做的原因了。”
他一直都不理解为什么母亲要把哥哥送去那么远的乡下,送去那个疗养院,和他们分开。
他问过母亲无数次,可母亲每次都会说等他做了父亲,就会明白她的用意了。
是的,他明白了。
他陪着软软和肚子里的孩子,整整五个多月,他参与了这个孩子的一切,也努力在学习相关的知识。
他的感受在一天天的发生变化,在一天天的加深,他日复一日,更爱软软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些迷惘在他的脑袋里一点点的散开,只需要一个点,就能够破开那些迷雾。
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