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菲利西斯这么说,三位兽人之王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互相望了一眼,掉下一句:“如果古格•拉丹到天黑还不出来,我们再找你算账。”
三位兽王走后,菲利西斯开始调兵遗将,他已认定古格•拉丹会在今日突围,因为经过了五日的清拆行动后,清真城已再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能做的和要做的事情都已做完。但如果古格•拉丹不能在天黑之前突围成功,那他和城内的数十万军民将不会再有离去的可能,必定成为永远陪伴清真城的尸体。
菲利西斯在调兵遣将进行围困的时候,古格•拉丹也在调兵遗将准备突围。不对,应该说是在菲利西斯下令停止放火和清拆行动的时候,他已经开始为突围作准备。
古格•拉丹在接到本•穆斯法塔的消息,说兽人联军停止了一切攻击后,长叹了一声,然后马上下令全军结集,准备突围。
在场的将军除了本•穆斯法塔马上领命而去,其他人都不明白主帅为何又突然改变命令,所有人都将眼光投到古格•拉丹身上,希望能得到主帅的解释,为什么不等兽人来攻,反过来要去攻击兵力占优势的兽人联军。
古格•拉丹望了望追随了自己多年的部下,苦笑着解释:“本帅原本以为兽人会继续发动攻击,在今天早上烧毁和清拆干净我军最后的防御阵地,那样我军就有可能通过兽人自己制造成的混乱成功突围,但现在兽人停止攻击,说明他们已经清楚我军的企图,如再不抓紧时间,待兽人调度完毕,到晚上发动进攻,那我军就死无葬身之地。”
焚凡提想了想,问道:“大帅,末将有一事不明,为何兽人拆清我军的最后防线反而对我军有利,难道不是防线的纵深越长我军就越安全吗?”
“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以前我军是防守,当然是防线的纵深越大越好,但现在我军准备突围,原先的防线就成了绊脚石,自然是越短越好,再加上如果兽人一边放火一边清拆,难免就会出现混乱,那时我军便可集中兵力一举突围而去,如他们停下来一心一意地布防,自然就不会有混乱的机会可以利用,在这种情况下我军便唯有强攻突围。”
“那为什么说天黑之后我军便再没有突围而出的机会?”
古格•拉丹苦笑道:“先不说如果兽人联军有了一天的时间布置,我军便更难突破他们的围困,也不说我军与兽人联军的实力对比会在黑暗中拉大。
因为我们要以弱势兵力突围,这就要求我军集中一切的力量去攻击敌人的薄弱,但在黑暗中战斗,又有谁可以清楚整个战场的变化,有谁能像白天一样指挥军队?本帅不能,相信在场的各位将军也没有谁可以办到。
如果我们不能做到这一点,又要在黑暗中与兵力占优的兽人联军作战,混战中必会被他们的分割包围,那时我军便只有各自为战,然后被他们轻易地一一击破,所以大家一定要抢在中午前、在敌军调配完毕前发动突围,不然的话,大家便只有永远地留在清真城!”
快!古格•拉丹组织突围的速度之快,不但令刚回到阵地的三族兽王不敢相信,也出乎菲利西斯的意料之外,所以被古格•拉丹抓住由进攻向防守转变的那一瞬间的混乱,给了守军一个可能突围而出的机会。
四万身经百战的塔里般精锐重骑兵,毫无征兆地由兽人联军防守薄弱的北方杀出,化身七道汹涌的激流,借不可顿逆的冲击力,轻易冲垮装甲兽战士还未来得及结集的步兵方阵,杀入蛇鼠两族战士正在挖掘的工事阵地。
面对未能结阵迎战的装甲兽战士和根本没有心理准备的蛇鼠两族,被打压了多日的塔里般骑兵得到了展示他们强横战力的机会,七路骑兵如七条相互嬉戏玩耍的乌龙,扭动比水蛇更灵巧的身躯,在北门附近不足一平方公里的焦土上恣意地纵横驰骋,冲撞、分割、缠绕、包围、绞杀、夹击他们眼前的三族兽人战士,用手中的兵器尽情倾泄困压多时的愤恨。
只是一眨眼间的工夫,三族兽人的六万战士已被人数远少于他们的四万精锐骑兵打乱建制,再也无法组织有效的反击,只能凭着兽人战士那好战的血性和嗜血的本能自发地应战,悍不畏死地用身体去撞击骑兵的战马,再用要害去夹紧敌人的刀剑,然后在临死前劈上那么的一两刀或刺出三四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