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摄像师和摄影师都开始忙碌起来,两人寒暄了一会,温重岳带着苏子厚一一介绍了陪同迎接的其他领导。
当最后介绍到金泽滔时,温重岳笑道:“你们师生间就不用我介绍了,刚才你的这个得意门生还给我出了个主意,这个国道连接口可是永州对外的重要窗口,若是整治一下周围环境,硬化一下路面,再建一个配套的市场,这里就是块风水宝地,只是可惜,永州财政困乏,实在无力做这件脸面文章。”
金泽滔吓了一跳,这是杜市长的主意好不,我只不过提了一嘴,建议在这里建个市场,把这些随处可见的商贩让进市场经营,温重岳书记多么庄重的一个领导,居然也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
苏子厚开心大笑:“温书记,我就踩了这条土碴路几个脚印,吃了几口灰,居然还要留下马路钱,你这地主可真会算计啊。”
苏子厚嘴里埋怨着,回头却对紧跟着他身后的一个三十多岁年青干部说:“张晔处长,按照六车道一级公路设计,框算一下,需要多少资金,具体你跟当地财税及交通部门衔接,在城市维护费中列支,回头再办手续。”
苏厅长一点不含糊,直接下了命令,张晔对着金泽滔点点头,轻声轻气道:“是,有金泽滔局长帮忙,今天晚饭前,我们就能框算出所需资金,在苏厅长离开前,这笔钱就会直接到达南门财税局的国库账户。”
张晔处长也毫不拖泥带水,直接给出了时间表,金泽滔暗暗钦佩,难怪上辈子张晔处长曾历四任厅长而权柄不失,自然有其过人之处。
在浜海的时候,他就曾因为滩涂改造和张晔处长打过交道,张晔处长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但其实他对谁都保持距离,但明显,他和苏子厚走得很近。
两人一问一答间,就解决了这个困扰南门很久的脸面问题,温重岳也有些感动,大庭广众之下,他开口跟苏子厚要钱提要求,也是释放善意,而苏子厚当场拍板,则是对他的善意作出的最积极的反应。
温重岳只是愣了数秒,率先鼓掌表示感谢,这下子,不但陪同的永州官员跟随着大力鼓掌,就连旁边卖水果的商贩都激动地欢呼起来,他们很庆幸今天竟亲眼看到省里的财神爷到永州散财来了。
更主要的是不久之后,这里就要告别尘土满天,砂粒满嘴,石碴满鞋的灰头土脸生涯。
等苏子厚介绍完财政厅随行人员,两人把臂进了温重岳的车子,金泽滔看了看省厅随行同志,他匆匆和张晔等认识的几位处长握过手后,一把揪住正准备悄悄往后面车辆遁逸的章进辉,笑眯眯道:“章主任,你跑这么急,难道丢钱包了?”,
章进辉神色尴尬,嘿嘿笑道:“金局长,不是马上就要到会议室集中吗?也就不急在一时,咱们兄弟就不见外了。”
金泽滔拖着他上了自己的专车,道:“今天看到你,倒要好好跟你聊聊人生和爱情。”
章进辉眼看落入魔窟,也不再挣扎,连忙告饶道:“金局长,你大人有大量,小弟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不得已让你背了黑锅,不过,话说回来,反正你也不痒不痛,又不损你半根毫毛,就当帮兄弟的帮吧!”
金泽滔勃然大怒,道:“重色轻友者,必重利而轻诺,同志哥啊,你的人品跟现在的人民币一样,贬值了!”
章进辉脸色阵红阵白,有些恼羞成怒道:“大不了,你也造我一回谣,算是还了你的账。”
金泽滔想了想说:“也不要造谣,我就实事求是跟苏厅长反应,你借着政研室的名义,四处组织财经沙龙,打着恋爱的旗帜,到处祸害年轻女学生。”
金泽滔也曾受到章进辉多次邀约,只是实在山高路远,他也只能婉言谢绝,以章进辉爱表现的性子,所谓的财经沙龙,实在是他招蜂引蝶最好的后花园了。
章进辉脸都白了,拉着金泽滔的手说:“兄弟,你要这样说,不但我爱情吹了,事业没了,连人生也都完了,你愿意看着你最尊敬的师兄美好人生变得黯淡无光吗?”
金泽滔气笑了:“我最尊敬的师兄?我最尊敬师兄的美好人生,是建立在污蔑,造谣,中伤他人的基础之上。”
章进辉见自己都被喷了一脸唾沫,还无法止息怒气,也梗了脖子道:“你爱咋咋的,我这一百六十斤就交代在这里。”
这个时候,车子渐渐地慢了下来,地委大院就快到了,章进辉暗暗吁了口气,终于看到胜利的曙光,金泽滔闷闷道:“不管怎样,你得还我清白,如果下次见到赵文清,她的态度没有根本性的转变,你休想我善罢甘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