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厚喝了点酒,通红而微微发烫的脸经这夜风一吹,却fǎngfo年幼时候,母亲蒲扇摇动,温暖而且清凉,他深深地吸了口带着丝丝甜味的空气,说:“倒是看不出喧嚣闹市中,还藏着这处世外桃源,不错,不错。”
温重岳指了指身后,笑说:“这里原来是一片破败古村落,让一家酒店给看中了,才给改建成这个光景,说起来,这酒店还是你的那个得意门生引进来的。”
温重岳去过多家海鲜码头分店,还真是一店一景,印象非常深刻,在这方面,酒店管理公司确实是下了大功夫的,而且也花了大钱,每个分店,不但宾客如云,更难得的是好评如潮。
苏子厚倒是有些意外,笑道:“泽滔脑子灵活,看问题办事情不因循守旧,往往能独辟蹊径,这方面有其独倒之处,但有时候又未免让人不太省心。”
温重岳不知想到什么,呵呵笑说:“对年轻人,不能责之过苛,还是要放心让他去闯,不用几年,就能独挡一面。”
董明华忍不住埋怨说:“苏厅长这话说得没错,这小子就是让人不省心。”
苏子厚吃了一惊,道:“董厅长,莫不是这家伙哪地方做岔了,惹你生气?”
董明华,虽然只是省公安厅副厅长,但因其资历深厚,背景惊人,作风严厉,一向受人忌讳。
杜建学在旁边听着,三位领导,嘴里说着这小子,这家伙,可那拳拳爱护之心,便连他都隐隐有些嫉妒。
董明华摆摆手,温重岳说:“不知他施了什么法子,董厅长竟给他劝得戒了酒,一直忍到今晚滴酒没沾过,今晚给他碰到了,竟大惊小怪地嚷嚷说,你咋戒酒呢?你幸福快乐吗?最后竟让他又重新开戒了。”
说起来,金泽滔劝戒的时候,温重岳也在场,他不以为就这几句话,能让固执的董明华能主动戒了酒,要知道,他可是连家里老祖宗劝他戒酒的话都当耳边风的。
苏子厚佯怒道:“这不是胡闹吗?这酒好不容易给戒了,怎么能让董厅长又喝回去呢,要不,董厅长,你再戒一回?”
董明华翻了翻白眼,理都没理苏子厚,放什么春秋大屁,再戒一回,要不你试试?
红酒是君子酒,少喝还能多寿,怎么能戒绝呢?这个时候他用金泽滔的话来安慰自己。
温重岳摇摇头说:“我也不赞同董厅长把酒戒绝,少量喝点低酒度的红酒,还是有利无弊的。”
一行人把老营村转了一圈,出来的时候,苏子厚感慨说:“感谢温书记、杜市长的盛情款待,不虚此行啊,在这里,我们看到了南门jingyàn,这对我们全省都有很好的借鉴和示范意义,如果没有温书记、杜市长你们的支持和关心,南门的财税工作就不会取得这令人瞩目的成绩。”
苏子厚话里没有提一句金泽滔的名字,话外任何人都听得出来,表扬起自己的弟子,他倒是一点都不吝溢美之词,
杜建学当然不会真以为苏子厚是表扬他杜市长的,连忙客气谦虚了几句,说到底,预算外资金管理,还是当时他用翁承江的提拔推着金泽滔上去的。
快到大门口的时候,苏子厚说:“下午听了金泽滔代表永州财税的发言,很受启发,分税制财政体制改革在即,省财政厅压力很大,也需要提拔充实一批既有理论水平,又有实践jingyàn的年轻干部,以指导和推动全省新财税体制改革,同时也有利于全面推开预算外管理南门jingyàn。”
苏子厚虽然没有明说要调金泽滔进厅,但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准备调金泽滔负责推行分税制财政体制和预算外资金管理南门jingyàn。
董明华吃饭前还开玩笑说要调金泽滔进公安,现在苏子厚就提出要调他进省厅,而且是准备提拔副处长。
杜建学嘴巴张得老大,金泽滔负责的财税局成为他在南门打开工作局面最得力的部门,才任职不到半年,就准备调他进省城,难道又要提拔?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一时间还不能回过神来,他开口便欲拒绝,但看了看紧抿着嘴一言不发的温重岳,最终还是闭上嘴巴。
温重岳想得更多,金泽滔是他一直看好的年轻干部,尽管他能力水平都不俗,但基于他资历实在浅薄,温重岳将他置于曲向东的翼下,希望假以时日,再历练一番,到时才堪大用,也算为自己的政治集团再培养一员干将。
正如他的老师苏子厚教授说的,这小子就是不让人省心,居然让他在浜海拳打脚踢,突出重围,特别在南门盗挖税源事件后,因缘际会,多方力量平衡之后,居然就让他破格上了南门财税局长的wèizhi。
金泽滔能力出众,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这几乎是所有人的共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