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只是猜测,太后一向尊礼守则,怎可能让一个太妃半夜出宫为她取药?这太荒谬!”
素轻一道,“太师此言差矣,若是白天,太后决不允许,定会让哀家去求皇上要令牌。可是,时间紧迫,又关系到自身生命安全,再说了,半夜让哀家去见皇上,也不合适。若是太师不信,哀家可与太后和桂嬷嬷当面对质。哦,对了,令牌尚未归还,太师可要看?”
老太师登时慌了,连连摆手,“老臣看什么?老臣不看。”
素轻一将手里的令牌交给了崔公公,崔公公看了一眼拿给了楚星寒。
“皇上可派人去宫门查问,看哀家昨夜是否是拿着桂嬷嬷的令牌出的宫?”
“崔公公,下去查!”
崔公公应声去了,老太师的脸色越发难看。
素轻一又道,“老太师有疑问,尽可去查。调查还有些时间,那哀家将话说完。哀家从齐太医故居出来之后,便遇见了被人追杀的皇上,哀家是太妃,即便手无缚鸡之力,也不应该袖手旁观。幸好哀家随身带了些毒粉防身,顺势帮了皇上。再后来,李南前来接应,带我等回宫。李南就在内殿,太师可唤来对峙。”
“哼,以你所言,你不但无罪,反问有功了?”刚刚被素轻一斥责的大臣立刻反驳。
素轻一挑眉,“哀家说的是事实,上有皇上作证,下有证据可查,还是说,你认为皇上会替哀家隐瞒?”
楚星寒眸色寒光乍起。
那人登时出了一身冷汗,不甘心道,“臣,臣不敢。可,可皇上刚刚为何不说?”
“你到底怎么当上这个官的?”素轻一逼近,那人急了,“臣,臣自然是经历层层筛选考上来的。”
“既然如此,难道你连最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懂吗?你让皇上如何说?一个皇上与一个太妃,夜宿宫外,浑身是伤?如何说得清?再者,此事关系太后,您打算让皇上不孝?”
那人瞠目结舌,片刻后,跪地求饶。
楚星寒不说话,任由他跪着。
素轻一望着包括老太师在内的所有人,神情冷厉,“尔等都是国之重臣,不为民生鞠躬尽瘁便也罢了,如今竟是连皇上的生死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放肆!你,你放肆!”老太师气的大吼,却又底气不足。
“哀家放肆,还是尔等放肆!”素轻一长袖一挥,气势如虹,“皇上行踪为何被泄露,杀手是谁派来的?目的是杀人还是掠人?尔等可有追查?皇上刚刚回宫,伤势未愈,被刺之事已经闹得后宫皆知,尔等何意?让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皇上被暗害?让杀人未遂者逃之夭夭?你们,便是如此做王朝的重臣吗?”
素轻一一番话,说的众人冷汗直流。
楚星寒忍不住在心里为她鼓掌,虽然知道她在胡说,却又觉得异常合理。
只是,这令牌。楚星寒看着案桌上躺着的令牌,眸色渐深。
“若无其他事,都撤了吧!这件事,朕会去找太后核实!”楚星寒发话,老太师没有再反驳,行礼之后告退,步履有些蹒跚。
素轻一长长的松了口气,整个身体都有些晃悠,楚星寒忍不住低头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