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枪,两名握着肥差使劲捞钱的临时工,这一回儿没能捞明白,还搭上了两条命。
瓶子再次将枪口平移向了那名之前朝着自己开枪的治保干事,那治保干事正气凌然的望着自己,并瞥了一眼已经毙命的两名临时工,眼神颇为不屑。
瓶子起码犹豫了三秒,刚准备扣动扳机时,就听到曹进喊道:“算了吧瓶子,我们的枪只杀狗篮子。”
“艹!”
听到曹进的话,瓶子低声骂了一句后,再次轰起油门向前驶去,全过程不到一分钟。
摩托不断加速。
“瓶子,之前那一枪,没打中你吧?”
曹进将嘴巴贴在瓶子肩上,关切地问道。
瓶子轻轻晃了晃头算是回答。
“瓶子,咱得赶快找个地方包扎才行,不然祥子这会越拖越严重。”
曹进再次开口。
“行,进哥我知道,我们马上到,到地方了...”
瓶子语气有些含糊地应道。
不过正关心祥子腿上伤势的曹进,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无论是开车还是骑车的朋友都知道,车速越快那风的阻力越大。尤其是骑摩托,上了七八十码,大冬天的那风刮脸上都生痛。
祥子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车速太快将伤口撕裂的越来越深,脸色也越来越虚弱。
快速通过一个路口,临近工厂区的街道上空无一人,瓶子摩托逆行直接朝着左侧的巷子里一钻。
摩托在巷子里拐了得有七八个弯后,瓶子停下了奔驰了一路的大越野,并用大腿上放着的军用匕.首划开了将三人捆绑在一块儿的麻绳。
“进哥,祥子,你两沿着前面往下走,底下就是河堤口。有一台小摩托艇,里头还有个小急救箱,你两赶快骑着过去。到了对面就是城西,治保一时之间肯定封锁不了这么快,活着才有希望。”
瓶子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朝曹进递了过去。
“你不跟我们一起走?”
曹进眉头紧拧,问了一句。
瓶子冲着曹进笑了笑,舔了舔嘴唇说道::“我就不走了,我还想跟治保的玩玩儿!”
曹进伸手一把抓住瓶子的手臂,就想把他往下拽,一下没拽动但是将他身上的皮夹克给撕开了。
瓶子里头的衬衣完全被血给染红,曹进低头发现瓶子整条裤子都已经被鲜血给浸湿。
“什,什么时候弄的?”
曹进极力控制着情绪,整个人都有些儿微微颤抖地问道。
“就那个小治保那一下,哥您老跟我们说,别跟这些干治保的苦哈哈干一块儿去了,可人家也没给咱留活路呐!”
瓶子语气相对轻松地回道,也就是此处光线昏暗,不然肯定能看到他额头上泛起地虚汗。
曹进仍然试图拽住瓶子的手,执拗地说道:“不行,咱得一起走!不能让你回去送死!”
谁知,瓶子直接甩开了曹进的手,语气郑重地说道:“进哥,我们跟你时间都才两三年,但是为什么我们把你当亲哥哥,你自己清楚!今天大家豁出命来了,就为了保你们出去,别让大家白死!”
说到后头,情绪激动的瓶子发出了歇斯底里的低吼。
听完瓶子的话,曹进颓然的靠在墙上,喃喃自语道:“是我没用,没能给你们带上一条好路,是我害了兄弟们呐!”
“进哥,大家跟你一遭就不后悔。咱一年挣的,平民百姓十年也挣不着,这就够了!进哥,祥子你们快走,若是还能再窜起来,给那些家里头还有人的兄弟家里捎点钱吧!”
呜!
瓶子说完,也没给曹进与祥子两人反应时间,轰起油门直插城北工业区而去。
即便是死,也要给曹进祥子拉扯到最大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