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靠在小虎的床边,削着昨晚林涛买来的苹果,嘴也是碎的不行:“你说你也眼瞅着快满二十了,这做事怎么就这么沙比捏?二十块一瓶的哈啤,他里头是灌了仙气呗,这么滴让你上瘾?”
昨晚上又是洗胃又是吊水,肚子里完全没东西,虚弱的不行小虎只能躺在床上忍受着大虎的叨叨。
“哎呀,你说咱相依为命好几年。昨突然看你推进抢救室,我这心里还真挺有感触的。你说,你这要是没了,我一天天的可得少多少烦心事呐!”
大虎一边冲着小虎念个没停,一边将削好的苹果往自己嘴里送。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的小虎,双眼满含着怒火,整个人胸口起伏不断,整的跟诈尸了似的。
床头柜上摆放着测试身体的仪器,不断滴滴滴滴的报警!
“哎哟我去,老弟你这是咋地了呢?你还想拔了管子,整我一下呗?”
大虎见仪器报警,丝毫不慌,嘴里还振振有词地调侃着已经气得快没人样的弟弟。
曾锐与张鹏还没走进病房里,两名护士就抢先一步飞快地跑了进来,然后二话不说推着可移动式病床,连着吊瓶一块儿又推手术室里头去了。
目瞪口呆地曾锐走进病房,有些迷糊地问道:“这不就酒精中毒吗?怎么还能二次伤害呢?”
大虎接过张鹏递过来的大肉包子,吃的满嘴是油,嘴里含含糊糊地回道:“那谁知道呢?这孩子天生就异于常人,多灾多难些也属于正常现象吧!”
过了得有半个小时,那俩年轻小护士又推着病床回到了病房,并声音清脆地嘱咐道:“病人肚子里本来就没东西,身体虚弱,经不起大喜大悲,你们尽量声音小点儿别刺激到他。”
大虎大咧咧地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儿,我弟儿我了解,他就是有点小心眼。小时候见人家吃个冰淇淋,他没有都得撞墙的选手。”
随即又挺不要脸地撩了一句:“美女,我瞅你特像我一小学同学,不然你摘了口罩给我瞅一眼呗!”
“流.氓!”
护士小姐水灵灵地大眼睛白了大虎一眼后,迈着小碎步就走出了病房。
“不是,美女你这怎么还骂人呢?”
大虎还在后头扯着嗓子问道。
见护士已经远去,挺无聊地大虎见小虎正用着充满仇怨地小眼神望着自己,先是一愣,后嬉皮笑脸地说道:“老弟儿,你说要不你再给诈一个?我保准又能跟那姑娘搭上两句话,我们之前最多还有两三个冲刺,我就能给人拿下!你看要不你再替你哥我做一回月老?”
大虎话一说完,小虎明显气息又有点儿不太稳定了。如果说一开始小虎的眼睛里带着些许仇怨的话,这会儿估计已经是满含杀气了!
小虎用尽全身力气,以极其微弱的嗓音说道:“你别让我好起来了,起来了我非扎死你!”
“嘿,你踏马好着的时候我都不怕,你这都废了,还跟我吹牛B呢?”
大虎插着腰中气十足地回道。
要不怎么说大小虎,两人是叶记团伙中的搞笑担当呢。在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更为活泼的小虎搭台唱戏。
结果小虎这刚一躺下,大虎立马就跟小虎附身似的接过了接力棒,主动担起重任,大有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感觉在里头。
原本以为一上午应该就是病房里聊天打屁度过的曾锐,突然手机一响,来电显示上是一串完全陌生的号码。
“喂?请问哪位?”
曾锐语气轻松地问道。
曾锐这手机号是在七城后才办的,出了七城根本就用不了。所以翻来覆去等打他电话的就那么几个人,还一多半都已经在这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