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腾!”
坐在他身边的大虎,喝完了一整瓶后直接钻桌底下去了。
喝完酒的小虎脸色红润,反应也相较平常慢了半拍。见大虎溜地上老半天了,他才缓缓开口骂了一句:“艹,就这个水平,你怕是没啥机会和我住太平间了。”
这是真到位了,曾锐既然也打算上前把喝高了的这两人搀扶回家。曾锐三人才刚刚起来,酒魔子小虎再次开口了:“坐下!”
“拉倒吧,你哥睡地板上呢,大冷天的多凉啊!先给他拉起来的!”坐在小虎右侧的易达,当时就起身往前迈。
谁知道人小虎还不算完,他先是伸手拦了一下易达,又扭头看了一眼曾锐和张鹏。眼睛血红的梗着脖子问了一句:“我给三位大哥磕一个,你们让我说完成不成?”
说完小虎直接往地上扑,也没管正躺地上呼呼大睡的亲哥,当下便双膝弯曲跪在地上要磕头。
“卧槽,我的虎哥你这是整哪一出啊!来来来,你坐好,你想说啥,我们跟这听你唠一晚上都成!”曾锐拉着小虎向上一拽,把他拽回椅子上坐好,劝慰道。
小虎从口袋里摸索半天,掏出了一包皱皱巴巴的软玉溪,点上一根后说道:“叶哥,你知道我和我哥如果没遇到你,最后的归宿是哪么?”
“就你两这马力,到哪儿不得窜起来吗?”这话曾锐还真不是捧着说的,就小虎这种愣货,只要不死,那窜起来确实是迟早的事儿。
小虎望着天花板吸了一大口烟,突然问道:“叶哥,你还记得咱在华乐门口,后来撤的时候,腾泰出来的那一帮掩护的枪.手吗?”
“当然记得。”曾锐毫不犹豫地答道,当日在最后关头,罗正泰底牌尽出。正是因为那一群训练有素地黑衣枪.手,才使得腾泰的人基本上毫发无伤退出了战圈。
“那里头很多人,我都管他们叫哥。”小虎皱着眉头,诉说的仿佛是一段痛苦的回忆。
曾锐有些愕然,他并没有想到小虎与那群人之间的联系。而易达和张鹏并不清楚两人交谈的什么东西,索性一声不吭。
“我和大虎的父母身体本就不好,在我俩十三岁,就双双撒手人寰了。那时候我俩为了能够活下去,垃圾桶里都刨过食吃。直到后来加入了腾泰,我们才有衣服穿,有饭吃,不用为明天怎么活下去而发愁。”
小虎随意地弹了弹烟灰,接着说道:“可腾泰不是善堂,这一切都是有价的。腾泰手里有上百像我们这样的孩子,在二十岁后,他们会跟着大哥办一次事儿。事办好了,大哥愿意要你,你就跟在大哥身边。事办的大哥不满意,你就会加入那天在华乐门口看见的死士营。”
“我和大虎很幸运的遇到了你,我哥给你挡枪,我宁死也站在你身旁。因为我俩都知道,只要退一步,你没有回头路了,我们也就没有回头路了。更幸运的是,您提议退出了腾泰,而我们的身份也发生了转变,我想罗少为了以表诚意,应该已经和您说过了吧?”
一根烟抽完,小虎将想说的话也都说完了,把烟头摁灭在了烟灰缸里,笑着问道。
“对!”曾锐也没什么思考的,干脆地回道:“他跟我说过,说以后你俩就跟着我混了。”
“呼!”小虎横瘫在椅子上,吐了一大口浊气,甩了甩脑袋发自内心的笑了笑道:“大哥,自由的感觉真好。”
说完,小虎也四仰八叉地瘫凳子上睡着了。
“艹,这都是祖宗!”曾锐一把将小虎扛在背上就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