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兄弟说这些客气话干啥?”
结束了与岳儿通话的希哥,坐在位于七大旁的一处公寓内的沙发上。
忙了一晚上的他差不多已经精疲力尽,根本没有心思再替莫明操心些这种事情。
况且自己早已嘱咐过他,要他消停点,可他并不听劝,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关系用尽,能将这事儿压下来,就已经是希哥和岳儿全力施之的结果了。
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时的小诊所,将后背的玻璃渣清除并敷上药的莫明,先后拨打了希哥和星仔的电话发现无人接听,又联系了一位不算太熟的哥们,决定跑路避难!
望着来电显示上的号码,正睡在干部大院父母家的星仔一脸不屑。心里想道:不知死的人就该死!这样的废物,自己才不会多管呢。
乐都的事情他自然已经听说了,招摇过市到横尸街头的血淋淋例子实在是太多了。对于这么一个思想跟自己不在一个层面上的人,他压根不想搭理太多。
要不是莫明跟岳儿的关系十分密切,加上希哥又还用得上他,就他这种双商早就该被踢出组织了。
不管莫明是一回事儿,黄毛栽了也可以无所谓,但对于自己的得力战将盔子,星仔还是会多上些心。
于是等手机停止震动后,他拿起拨通了盔子的电话。
“喂,盔子,你干嘛呢?”
电话那头声音十分嘈杂,吵闹声不断,星仔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盔子此刻正跟三名弟兄凑在一处郊区的小院里,吃着羊肉火锅喝着大酒呢。
手里拎着个鸡腿正撕咬着的盔子,嘴里含糊地说道:“我我跟几个哥们正在我家里喝酒呢,咋了星哥?”
“黄毛在乐都出事了,让对伙废了。”星仔话语简洁地说道。
盔子随口答道:“废了就废了呗,反正他也是个废物。”
他丝毫不掩饰对黄毛的厌恶,黄毛算是和他同时加入组织的。虽然在办事上,盔子始终压着黄毛一头,黄毛也管他叫哥,但每次办事分钱的时候,两人的差距并不明显。
事是自己带头干的,风险也是自己担的,到分钱了大家差不多了。这混来混去,自己岂不是成了给黄毛打工的了?
盔子对黄毛的意见也越来越大,在公开场合也经常整的他下不来台。这下黄毛没了,那黄毛的那一份钱也就该归他了。
这样的事儿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对伙就来了一个狠人,把乐都砸了把黄毛废了。你也稍微稳当着点来吧!”星仔的话语中无不担忧之意。
盔子瞅了一眼身旁椅子上放着刮羊排的剔骨尖刀,有些不乐意的回了一句:“艹,来了就来了呗!我跟黄毛那种废物能比吗?来了正好,我们跟他们刚好还差一个冲锋呢,老子这下就收拾了他们!”
盔子在城南横行霸道,尤其是背靠上了“月明星稀”这棵大树后更是无所顾忌。对于一个被自己三拳两脚,放倒好几个的城北生荒子组合,完全没放在心上。
“行,那就这样吧!”
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盔子是他星仔的马仔,也不是他亲生儿子。我话已经说尽了,你听不听就是你自己的事儿了。
星仔这头直接挂断了电话,特意将手机关机了,不希望被这些烦心事所打扰,翻身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