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锐都替他着急,干脆主动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了。
“喜哥,过来是钱的事?”曾锐扭过头神态轻松的问道。
见自己这半个徒弟将话说破了,王喜咬牙应了下来:“嗯...是!”
曾锐顺嘴问道:“要多少呢?”
“要...差不多一万!”说这句话的时候,王喜完全没有底气,心里也十分不安。
且不论他王喜身为华新厂的一名底层组长,一个月到手两千来块钱的工资,还完这一万得需要多长时间。
光是在曾锐离职后,两人基本上就没有了焦急。那对方要是一分钱不借,道理也完全说得过去。
所以王喜在说出这个数字后,右手攥的更紧了,脑袋微微抬起,试图从曾锐脸上的表情中提前确定这件事的可行性。
“蹭!”
曾锐突然起身,让有些没反应过来的王喜吓了一跳。
曾锐两步走到办公桌前,拿起话筒按了几个键后,开口道:“巧姐,麻烦你拿一万块钱现金上来,走我私账,谢谢了昂!”
没过几分钟一名年约四十左右保养得体,气质优雅的女士,穿着简约风制服蹬着一双细高跟鞋走了过来。
“喏!伍老板,您要的钱。”被称为巧姐的,是易达招来的心腹财务。将一万元现钞递过去的同时,还将记账的条子一并交给了他。
曾锐在条子上飞快的签下了自己名字,递回去的同时道了声谢:“巧姐,麻烦了昂!”
“没事儿!”
随着巧姐迈着小碎步离去,曾锐直接将桌上的钱放在了王喜的身上。
“小伍...涵涵惹出的祸,我实在是找遍了关系,也没能凑够钱。他们都说你现在过得挺好的,我就想着找你试试。”
说到这儿愣是让这名四十岁的中年男子有些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社会的残酷也有现实告诉了我们,什么叫做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小伍,我这就给你打欠条。你们这怎么算的?你告诉我,我就写!”
王喜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让自己的泪水流下,为了转移注意力连忙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纸和笔,就摁在茶几上,先开了个头写下借条两字。
“得了吧!总共就万把块钱还怎么算,我这也不是放印子钱的。你先跟我说说,涵涵是怎么回事吧?”
曾锐没好气的问了一句。喜哥的儿子涵涵今年应该差不多也得读五年级了,原来曾锐便没少到王喜家里吃饭,对王涵这么个虎头虎脑颇为讨喜的小孩儿也是十分喜爱的。
出身在工薪家庭中的王涵,并不属于那种娇生惯养的小少爷。相反嘴甜,懂事儿,街坊领居很少有提起他,不竖起大拇指的。
所以曾锐的注意力也被王喜的话给吸引走了,他想不到就涵涵这么一个老实孩子能干多么天怒人怨的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