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亭生将手中短刀狠狠地插入了面前的一张散台上,刀锋入木寸许,可谓气势十足。
原本不善言辞的亭生,之所以表现的如此激动,本来就是为了将有些低迷的士气给重新拉回来。
无论是他还是厉涛心里都清楚,对伙来报仇是为了什么事儿。他们不像聂云锋,脑袋上还有阿奎,还有郭华,真正受了欺负还有罗正泰。
他们的金字塔到自己就已经打止了,不需要往上再输送利益链的同时,也不可能获得任何庇护,一切都得靠自己。
熬不住就得死,郭华本就护短,自己二人将他唯一侄子的腿都给坑跛了,这事儿要能够善了他们自己都不信。那两人面临唯一的选择,就是死咬硬挺着!
“亢!”
“亢!”
正所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铁布衫练的好不好,得看子弹防不防得了。
亭生也罢,厉涛也罢绝对没想到聂云锋竟然会在酒吧里众目睽睽之下扣动了仿六四的扳机。
一枪打在亭生的腿上,亭生瞬间单膝跪地,又一枪打在亭生的胸腔上部,当下亭生嘴里便哗哗的往外淌血,没了生息。
“拿把小破刀你瞎比划啥呢?带队的给我把厉涛抓走,其他的谁挡路干死谁!”聂云锋手里攥着仿六四往厉涛的方向一扬。
聂云锋话出口的瞬间,厉涛转身朝酒吧后门猛然跑去。
表弟没了,亭生死了,厉涛并不觉得在场的这些马仔还能够为了一个月几千块钱的工资替自己挡子弹。
“亢!”
“嘭!”
聂云锋又是一枪打出,摆在厉涛身后小桌上的一瓶洋酒应声碎裂,酒水四溅!
“追啊!还踏马愣着干什么!”聂云锋一声大喝,手下马仔们纷纷朝着厉涛的方向追了过去。
就在这时,聂云锋耳朵上挂着的蓝牙耳机里响起了外面望风马仔的喊声:“锋哥!锋哥!治保的人来了,咱快撤!”
“艹!怎么这么快!”聂云锋怒骂了一句后大喊道:“别追了,按计划撤离!”
即便腾泰再如何势大,聂云锋也不会做出来与官方正面冲突的蠢事,对方是官自己是匪,那该撤的时候就得撤。
即便目标人物没有解决,这也没办法了。
治保腾泰双方的表现,在普通民众看来就跟提前商量好了似的,聂云锋等人前脚撤离,治保防暴队大案队的人后脚就到了现场。
抓了三名特意留下来顶罪的聂云锋持枪马仔和那些来不及撤离的厉涛马仔押上依维柯,法医对尸体做检查报告后这件事儿就宣告结束了。
将镜头回到从酒吧后门亡命狂奔的厉涛身上,莫川山是自己表弟自然是血浓于水,亭生则是自己二十几年的好兄弟那关系简直比亲兄弟更亲了。
两人丧命对厉涛这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兄弟没了,酒吧也没了,他心乱如麻。
眼下厉涛并无处可去,完全是为了摆脱追杀慌不择路。
“吱——!”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响起,一台丰田威尔法停在了刚跑出巷子口的厉涛面前。
车门自动开启,坐在驾驶位上一名戴着渔夫帽大墨镜黑口罩作训服全副武装的男人喊道:“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