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那个叫志威的除了紫薇阁,名下还有其他的产业吗?”曾锐张口就直奔主题。
“叶儿,你听我说,你这个事儿……”
“赵哥,我弟弟死了,我弟弟死了你知道吗?!”曾锐的低吼声中带着丝丝颤抖。
老赵一如既往地冷静,试图轻声安慰道:“叶儿,大宝死了,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我心里也很难受。可报复的方法有很多,你完全没有必要走极端的。”
今时今日的老赵已经不再是那个为了处理一台贷款车,和人家撕破脸大战三天三夜的泥腿子了。他有了自己的公司、自己的产业,也实现了自己的价值。但凡有所选择,他肯定做不出再拿着三尺青锋与人以命相搏的事儿了。
“赵哥,你现在不用跟我说那些了,你就告诉我,志威名下还有没有其他产业,行吗?”
老赵的话确实相当理智,要换一个状态那曾锐也完全能理解。可问题出就出在,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在曾锐极端的愤怒下,实在是显得太过于苍白无力了。
痛苦也罢,仇恨也好,在这世上其实从来就没有感同身受。
见曾锐心意已决,老赵也不好再劝,只得如实说道:“没有了,志威主要就靠着紫薇阁,或许牵扯到了些小买卖,但没有其他实业了。”
“行,赵哥谢谢了。”
“叶儿,刚刚阿达都跟我说了,真没必要走到这一步的。”
“知道了。”
紫薇阁,虽然比不上热带雨林这种业内顶尖,但在城北的名气也算是响当当的。
其名气主要体现在资格老,屹立城北二十年不倒。
路上有一个挺有意思的笑话,是这么形容紫薇阁的:两父子搁家里对饮,酒过三巡,都喝了个半醉微醺气氛正浓。
忽然扯到了寻花问柳这一块儿,父亲张口就说起自己的风流事迹,其中就提到了紫薇阁。大概意思是说,自己年轻的时候就特爱在那玩儿。结果儿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张口就来,说自己前些日子还在紫薇阁里春宵一度。
回忆起青春,引起了两父子的共鸣,那叫一个交谈甚好。就在这时,孩他妈从厨房里出来了,阴沉着脸直接让父子俩跪门外过夜去了。
或许说这个笑话存在一定的夸张成分,可艺术本就是来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的。至少它能够说明,紫薇阁开的时间确实挺长。
做洗浴这种半黑不白的行业,就跟那陈酿的美酒一般,特别讲究一个年份。
酒窖藏的时间越长,就越让人感受其香醇。而洗浴则是开张的时间越长,就越让人感觉到安稳。
为啥?干洗浴的,无论是大场小场,要是被扫得多了,那就算硬撑着继续营业,也没人敢来玩了,黄摊子是必然现象。
紫薇阁能开门营业二十年,生意不说越来越红火,至少一直都保持稳定,这本身就是能力的一种体现。不光是证明它官方背景够硬,同样也说明了它的服务质量各方面都还行。
而就是这家在外人看来具有官方神秘背景的紫薇阁老板志威,其实在官方压根就没啥关系。
之所以官方查处,紫薇阁能每次都不被波及,不过志威他大哥王大狗帮他找郭华疏通了关系罢了。
不讨论王大狗是否贪财好色,但对于手下兄弟那确实是没啥说的。志威只要开了口,他王大狗就一定会尽力去办。至于郭华,他也不可能光让牛耕地,不让牛吃草。对于王大狗这一类的要求,只要能办到的,他几乎都是直接一口答应。
杀人放火这种太大的事儿,郭华或许办不了。但只是开家洗浴这样的小事儿,他吱个声上头还是会卖他几分薄面的。
更何况,志威也不是个不懂事儿的人。每个季度该拿出来的抽成,他从未有过拖欠,都按时交给了郭华。钱到手之后,郭华则是选择直接由财务转交更上层。
在这利益输送的环节中,郭华就是充当了一个不挣差价的中间商角色。
也就是因为王大狗对兄弟们足够敞亮,所以在他遇着事儿的时候,兄弟们才会毫无保留的出来报恩。
可是令志威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充满了兄弟情义的助拳,离开时匆忙挥出的两刀竟然会给自己惹下了滔天大祸。
“嘭!”
四十分钟后,随着一声巨响,宝马车直接开上了台阶,粗暴的撞碎了紫薇阁玻璃感应门。
玻璃“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吓的穿着制服衬衣分叉短裙的迎宾小姐尖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