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巴不得就是他做的呢。”明仪握着簪子:“那我就有一个杀夫的理由了。”
三王妃立刻坐下来:“胡说八道,气话只能在这里讲讲,可不能让你婆家晓得。”
明仪气呼呼的倚着引枕,心里膈应的不行。
傍晚,白娴回到了鹿京。
坐在马车上,她把头发丝拉下来了几缕,又别到耳后藏着,取下手腕上的镯子在车上磕碎,再用手帕包起来,死死的捏了捏自己的手腕,用最大的力气捏住红红的印子,然后自己用指甲,在腮边划开一道淡淡的指甲痕。
跟着她的丫鬟看着她做这些事,心里很慌:“小姐,那可是公主,侯爷和夫人甚至老太君都是偏向她的,只怕不会相信,即便是相信了,也是不会说什么的。”
“我又不告状。”白娴把手背在车窗上狠狠一蹭,看着手背破皮犯血,她这才拉了拉袖子把手背藏好下车:“留个印象罢了。”
定北候府里,江氏和陆姣姣正要过去陪老太君一块吃晚饭。
“让白娴去看望公主,老太君是糊涂了。”江氏有些堵心:“等她回来,必定生事。”
陆姣姣扶着她,微微垂着眼:“母亲,阿珏没给公主写信吗?”
江氏摇头叹息:“一个字没提,这到底是怎么了,闹成这个样子,前些日子还好的如胶似漆呢,公主那里不好问,臭小子这里又不说,还年底送礼故意把人家漏了,我看他是故意气公主的。”
“公主伤得不轻,听说已经醒了,但是至今没传消息回来,大概也在赌气呢。”陆姣姣很为明仪抱屈:“若是阿珏回来,让他去和公主互相说清楚到好些。”
江氏稍稍沉默:“估计得等些日子,渭东出事了,他必定要耽搁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