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容摸着肚子,语气疲惫:“这孩子大概知道自己要出来了,闹腾不止,我实在睡不着,但是又特别累。”
“皇嗣闹腾,必然十分康健,只是苦了娘娘。”唐可寅规矩的垂眼不看她:“女子有孕辛苦,不经历的人是不会懂的。”
赵秋容沉默了一阵,问他:“你这般会照顾人,此前可以细细询问过?”
“是。”唐可寅没有隐瞒:“奴才当年极喜欢一个女子,见家中女眷有孕百般不适,担忧心爱之人也受苦,为此留心了些,亲自询问过该做些什么才会让孕妇少受些苦。”
他语气里有失落和遗憾,赵秋容听着也只有叹惋:“斯人已去,节哀。”
“多谢娘娘,奴才该死,在娘娘面前提起这样的事。”他又跪了下去。
赵秋容微微扯起嘴角:“身为女子,谁不希望夫君明白自己有孕之苦,不求同受,最少能够陪伴身侧,只可惜,本宫的夫君不是常人,也不是本宫的良人。”
“娘娘如今产期将至,只等皇嗣落地,便是旁人难以企及的福分了。”唐可寅依旧跪在地上:“娘娘该愉悦开怀才是,莫让旁的人闹了心,若是娘娘不舒服,腹中的皇嗣也不会舒服的。”
赵秋容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照你这么说,是因为本宫心情郁结,为此本宫的孩子才会多日折腾。”
“母子连心,娘娘心情不快,皇嗣也会心情不快,小孩子不高兴,无非就是哭闹耍赖罢了。”
赵秋容被他逗笑了:“起来说话吧。”
唐可寅这才起身,却依旧弓着背:“奴才因娘娘才能绝地翻身,奴才希望娘娘开心,莫要伤了自己的身子,宫墙深深,总有人心疼着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