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该走了。”崇恩往屋里看了一眼:“其他事我也帮不上忙,就不多说了,你也不必告诉明仪让她折腾,明日一早我就动身。”
穆珏微微垂眼:“好。”
他很清楚即便自己说了大驸马与和静无事,大公主也是在这里待不住的,她能那么快决定明日就走,想必也是一早就在做准备的了。
崇恩走后几日,七王爷才赶过来,见了穆珏,他十分惭愧:“姐夫,唐可寅跑了。”
“跑了?”穆珏看向侍卫:“没杀?”
侍卫抱拳跪下:“他走的突然,又有大批人马护行,属下等一路拦截还是没拦住。”
“他一个阉人怎么就拦不住呢?”阿元气的不行:“你们...”
说了一句,声音戛然而止,他看了看七王爷,闭着嘴不说话了。
七王爷也不生气,反倒十分惭愧:“的确是我疏忽了。”
“跑了就跑了吧。”穆珏蹙眉:“如今世家的事算是勉强落幕,往后总能抓到机会对付他的,我到盛京的时候听说皇上也病倒了,五王爷带着他到行宫避痘去了,如今朝中只有三王爷一人主事,七王爷不如早些回去,也好帮衬着三王爷。”
七王爷心里愧疚难当,此时只想为自己的疏忽弥补,若不是要在这里等穆珏回来,他一早就追着唐可寅回去,如今穆珏亲口这样说,他求之不得,次日就启程赶着离开。
九月,天花并没有遏制,大半的人都死了,城外焚烧尸体的地方天天有人哭闹,收尸的人也麻木的没有任何感情。
灵善越发虚弱,往往一睡就是大半日,就连喝药都是周玉清趁她迷迷糊糊的时候灌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