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乐不语,抓起老太监的衣领,不等他断气就把人拖了出去,然后继续站在门口。
明仪放下茶盏:“我对当年自己中毒的事并不感兴趣,叔祖父还是让他们好好说说偷梁换柱的事吧,即便是我父皇要杀了我,难不成这么多年了,我还能刨了他的陵墓把他挖出来质问不成?而且,我分得清轻重缓急。”
所以,不要以为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翻出来让她生气堵心,然后就没心思去管长孙兰的事了。
弘治帝宰了那么多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对她这个身上流着夏侯家血脉的女儿手下留情?
没养在他跟前的时候下点毒想弄死,很正常,换做她,她也这么干。
虽说,心里凉凉的,有些难过。
梁川老王爷瞧了她一眼,并不关心被杀了的老太监,而是让他们继续说。
又是一个嬷嬷,神色紧张:“奴婢,是淳贵太妃在宫里是伺候的宫女,曾跟随太妃去了行宫,太妃生产之时,奴婢在供应热水,亲眼看见太妃生出的孩子是个死胎,太妃为此伤心欲绝哭嚎不止,可第二日却说是生了个小皇子,后来太妃回宫,奴婢也被调离,到了年纪后就出宫了。”
“不要说了。”淳贵太妃晃着身子站起来,悲悲戚戚,精神濒临崩溃,深陷的双眼瞧着他们,正要说话,明仪直接开口打断,同时手一压,承乐立刻进来把淳贵太妃按回椅子,还不许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