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流莹就要撞到柱子上当场来个血溅三尺,几个婆子都被这阵势吓住了。
也想不明白刚刚一直都老实配合的流莹突然这样刚烈,才一时不察被她钻了空子。
还是沉月眼疾手快,自己上手不说,对呆在一旁的几人喊道:“还不快来拉着她!”
几人这才回过神来,急忙七手八脚的上前来制住流莹。
外面的动静也惊扰了屋内众人,简如绯带着人出来查看。
产房里柳渠芙喝下去的催产药也起了作用,肚子开始阵痛。
柳渠芙低声呻吟着,晴儿在一旁看得着急。
“齐大夫,夫人这怎的好像没什么力气啊,能行吗?”
齐大夫也是心焦,原本母子都健壮,又是一直好好调养着的,柳渠芙又是生育过一次的人,按理说,是无论如何不至于弄成这样。
索性孩子胎位还算正常,如若不然,难产加早产,大人孩子便是想只保住一个都是难之又难。
只是如今柳渠芙心悸哀恸,大起大落之下身体虚弱,精神不济,即便是不难产,也是没有力气撑得住这生产,更何况这孩子提前两个月被迫发动——
齐大夫也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道这侯爷夫人怎的这样不小心。
吩咐随行的小药童,去把准备好的参片拿出来。
同样满心惊疑的还有简老夫人,朝梧蘅院来的路上就一直念叨着。
又是气儿媳不顾肚子里的孩子,又是求神拜佛的保佑侯门的香火。
庄妈妈搀着她进梧蘅院的时候,就看见廊下一群人围着,嘈杂不已。
“做什么呢做什么呢?夫人在里头生产你们都围在这作甚?都仔细你们的皮子!”
庄妈妈掐着腰指着那些人。
这侯府里的丫鬟小子最是怕这个老妈妈,忙做鸟兽状散开。
露出了跪着的流莹还有简如绯等人。
庄妈妈这会是彻底惊讶了。
“大小姐?您这是——”
简老夫人上前来,干哑的嗓子问道:“绯儿,你在这做什么?你娘在里头如何了?”
梧蘅院这么大的动静,柳渠芙又是要早产,简老夫人不会听不到消息的。
简如绯忙行礼:“祖母万安。”
简老夫人摆摆手,让她不必虚礼。
“齐大夫说母亲惊悸过度,又有早产之兆,刚刚才喝下催产药。”
简老夫人皱着眉头问道:“惊悸过度?怎么一回事,身边伺候的丫鬟呢?有没有问话?”
简如绯上前低声把柳渠芙说的话重复给了简老夫人。
简金氏疑道:“果真如此?你娘是怎么知道的?”
她是知道流莹的,过年府上就是她跟着庄妈妈一道操办的,庄妈妈也不止一次在简金氏面前夸这个小孩沉稳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