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知州前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看到魏和与不少村里人有序地出来迎接,新知州也没有摆架子,他示意四位甲士待在原地不动,而是翻身下马走上前来,笑道:
“当面可是魏主簿?幸会幸会。”
“我初来乍到,还在了解州里的政务。不过有见识的人都说,对于利州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各地的理水工程。所以我便专门前来这里一趟,既是视察和了解情况,也是向诸位来学习的。”
“不管外面如何混乱,各位都将治水一事,坚定不移地推进了下去,这几年既没耽误农时,也没给百姓们造成更多压力,实在是有大功于利州。”
“在下这厢有礼了,请受我一拜。”
说罢,这新知州便拱手拜下,这顿时让面前的魏和等人,吓了一大跳。
他们赶忙闪开,连道使不得。
不过新知州这幅低姿态,还是让在场所有人,都心生好感。
他们隐约感觉到,这次来的新知州,至少在水平线以上,也大概率不会在理水事情上乱搞,这些于利州至关重要的工程,依然能稳步推进。
意识到这一点的人,都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场面上气氛顿时热烈了些。
方长也站在旁边,观察这位新知州。
虽然当初在柳元德那里,并未见到过他,但是方长略有些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认识这位新知州。
当初去西域时候,自己曾经在某天晚上歇息时候,于一个有商队停留的山坳里面,和对方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那时候这位新知州刚刚从隐居的大泽中出来,立志要干一番事业,结果被青梅竹马追上来,两人狠狠洒了一番狗粮后分开,那女子还放言会一直等他。
没想到对方竟然投了义军,这倒也是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方长还记得,这新知州名叫公冶渚,看起来颇有才华秀于内。所以对于公冶渚如今已经成为了天下四十二州之一的主官,方长反而并不惊奇。
锥处囊中,必然脱颖而出,更何况如今天下动荡,对于有才能有志向的人来说,反而是更容易出头的世道。
方长打量着对方,这新知州依然如当年一样英俊,不过面容上多了几丝岁月流转和历经世事的沧桑感。对方依然骑着当初那匹马,而且还有根作为兵刃的枣木棒挂在马侧面,方长记得,当初遇到公冶渚的那天晚上,这根枣木棒就被其随身携带着。
其未着官袍,但是印信装的很仔细,在腰间锦囊里面系着。
看起来他来这里来的很是急匆匆,不仅没有携带仪仗,连提前通知都没有做。估计对方真的只是过来看一看、了解一下。
对方依然骑着当初那匹马,而且还有根枣木棒挂在马侧面。
其未着官袍,但是印信装的很仔细,在腰间锦囊里面系着。
看起来他来这里来的很是急匆匆,不仅没有携带仪仗,连提前通知都没有做。估计对方真的只是过来看一看、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