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供奉正听着殿中央的魂师汇报着情况,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可思议”和“意料之外”,包括一向淡定仿若世外高人一般的千道流,
甚至在内心,千道流的意外和惊喜之感要比另外几人更加强烈,因为当初和唐晨的约定,武魂殿的任何人都不可以贸然进攻昊天宗,甚至连靠近都尽量避免,所以即便是他们供奉殿的人很早就得知了昊天宗的大概位置,也从来没采取过任何行动。
二十年前,他千道流之所以允许了千寻疾去昊天宗搞事情,一是因为十万年魂兽的诱惑,即使他用不了魂环和魂骨,留给后人也是极好的;二是因为那是他儿子提出的计划,他这个当爹的也想看看自己的儿子能干出什么事儿来,如果真能如他所说达成目的,以后他这个一百多的老头子也能彻底安心,并完全退居幕后;
最后一点则是,在那件事上,武魂殿有着绝对的正当理由且牢牢占据对于人类来说的道德制高点,魂兽与人类相恋自然是禁忌,就算唐晨回来了,只要昊天宗还在,他也没理由找武魂殿的麻烦。
但是,在近几年,昊天宗已经隐居了,不问世事多年,武魂殿找不到任何理由铲除昊天宗这个障碍,更何况现在明面上的武魂殿最高领导是教皇比比东,千道流肯定是尽力在明面上对着干,只不过在他心中,比比东所做的一切最终也一定会成为他孙女千仞雪的嫁衣,所以暗地里对于比比东要让武魂殿称霸大陆的计划还是默许的,
于是乎,隐居的昊天宗也成为了千道流的一个心头之患,还是一个他不能动手处理的心头之患。
“大供奉,我的报告结束了。”
此时,汇报魂师的话传入了千道流的耳中,把他从自己内心的震惊与意外之中唤出,他抬了抬手,示意汇报的魂师可以下去了。
金鳄斗罗看着报告的魂师走出殿门,转过头对千道流说道:
“如今昊天宗在没耗费我们一丝一毫的情况下灭亡,这可是直接消除了我们武魂殿未来的最大隐患,大哥,如今我们供奉殿应该也可以放开手做一些事情了吧?”
千道流听完金鳄斗罗的话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古井无波地说道:
“金鳄,如今确实少了一个旧的隐患,但是与二十年前相比的话,不是又多出来两个未知的隐患吗?你的伤可是刚好没多久啊。”
“这,确实。。。”
金鳄斗罗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一想到那次战斗他的胸口就隐隐作痛,那可是他第一次被人从正面重创,只是对方好像手下留情的样子,肋骨虽然一半都断了,但是都没有过分内陷,断骨并没有刺入肺部。
有这种感觉的可不只是金鳄一人,另外两名和龙子交手的供奉同样有着幻痛,纷纷把手放在了曾经受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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