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怎么做事的?居然丢了我东瀛帝国的颜面,还被抓进了天牢?”一回到国宾馆,大岛小次郎就听到馆内其他人的汇报,顿时怒不可遏,对面前剩下的十几个扶桑武者责问道。
“你们没说我们是东瀛使者吗?他们怎么还敢抓?”柳生但马守细细询问。
“我们说了,只是后面又来了一个人,是他下令把我们的人抓走的。”一个武者唯唯喏喏,小声道。
“什么人?居然管到我们头上?”伊贺武藏追问。
“他说他叫铁胆神侯。”
“铁胆神侯?”大岛小次郎十分疑惑,他以前从未在京城听说过此人的的名号。
“你们没有查查他的底细?”
“我们不敢多生枝节,而且,此人十分可怕,只是站在那里,就有让我有种不敢反抗的感觉,甚至比师傅带给我们的压力更强。”其中一个武者面带几分恐惧的说道。
“作为东瀛的武士,你们居然如此不济,只是看到他就不敢反抗,话都不敢说一句。如果下次他成为了你的敌人,你是不是要自杀?赶紧去打探消息,查不到就别回来了。”柳生但马守看到自家师弟如此不济,立马出声呵斥。
“是,是。”知道自己的话触怒了师兄,所以一窝蜂的都走了。转眼间,这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大岛君,这件事,你怎么看?”柳生但马守问道,三人中,只有他的脑筋最灵活,对大明的风俗人情最熟悉,所以,这件事只能问他。
“这样吧,我先向大明提交申诉,看能不能把人要回来,按照惯例,他们是应该交由我东瀛处理的。只是,这一次,大明的皇帝态度很微妙,我们还是小心为上。还有,你们如果想要以武会友,就把这件事做好,做大一点。切记出手不可太狠,点到为止即可。”
最后一句话是对柳生但马守说的,柳生但马守作为东瀛年青一代的最强者,下手狠辣,之前跟他比武的人不是死亡就是残废。这次他们虽然不了解大明的朝政,但皇帝态度的转变已是显而易见。
“你放心,我会的。”柳生但马守点头应道,但真正打起来的时候,谁又知道结果到底如何?
当天他们就上交了申诉,但都是石沉大海。然而,就在第二天,他们就听说了礼部侍郎王大人被法办的事情。这个王大人是大岛小次郎的熟识,两人一直在交流经学,关系很好,差不多就相当于他的靠山了。
他的倒下,让大岛小次郎十分不安,这让他有一个不详的预感,这次京城之行可能不会顺利。
这件事传的满城风雨,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城里到处都有人在谈。儿子给老子戴帽子,尤其是老子还是礼部侍郎,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
礼部出了这么一件丑事,也是皇帝刻意放任的结果,不然流言没有这么快。果然,一个礼部侍郎,拔出萝卜带出泥,又扯出一长串的人,整个礼部几乎有一半都被牵连。
但好在朝臣求情,皇帝也有意放过,法不责众。礼部的头头几乎都被皇帝换上了自己人,并且,李玄常第一次正式走进朝堂各位大臣的视线。
“师兄,我们查到了。”没过多久,他们就查到铁胆神侯的真正身份。
“快说,你们查到了什么?”柳生但马守眼中泛着杀气,就在刚刚,他们得到消息,那些在街上闹事的扶桑武者已经被大明处决,以儆效尤。
而且有人已经明确跟他们说了,在大明的领土上就要遵守大明的律令。也就是说,他们以后再也没有特权。
所以,柳生但马守就把目标指向了这个铁胆神侯,被处决的人里面可是有两个柳生家族的人。
“铁胆神侯是当今大明第一高手,也是大明的一位皇子。曾经在天山打败了不败顽童古三通,最近才出关。”
“第一高手,哈哈······”柳生但马守眼中闪过勃然的战意,“我倒要看看这位大明第一高手能有几分斤两。”
“柳生君,别惹事,我们此次只是为了试探大明江湖的武力,不要节外生枝。”大岛君出言制止道,虽然他没有见过此人,但能被称为天下第一,不是好相与的。
“无妨,以武会友,他们不会不接受的。”柳生但马守脸上带着几分阴狠,冷声道。
“各位江湖朋友,在下乃是东瀛扶桑使者伊贺武藏。久闻大明武林人杰辈出,武功鼎盛。吾等心生向往,愿意以武会友,以示两国之好。还望各位江湖朋友不吝赐教。”
他们倒是没有走远,就在国宾馆外不远处设了一个擂台,摆下一个以武会友的棋子就在那里吆喝。
“扶桑人?我来试试!”一个身着练功袍的青年面带不忿的跳上台,看向扶桑人的眼中带着怒火,显然是有些仇视他们。
伊贺武藏先是对他恭敬的行了一礼,拿出木刀执剑礼。那个年轻人也从旁边拿出一柄木剑,双方身形站立,不知不觉中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在围观。
李玄常站在一处酒楼之上看着下方的情景,对于扶桑忍术,李玄常也是有些好奇,虽然难登大雅之堂,但这个忍术却也有几分可取之处,集合间谍、探子、暗杀、死士几方面的长处,是训练手下的不二法门。
战斗很快开始,那位青年一上来就强攻,出手迅猛,招招不留后路。伊贺武藏不愧是日后的伊贺派掌门,深得避实就虚要义,先避其锋芒,游走期间寻找破绽,时不时反击几招。
看上去他是在被压着打,但实际上却并未用全力。那青年一套剑法使完,正想再来第二遍,没想到却被伊贺武藏摸清了路数,相同的招式并未建功,反而被其找到破绽,一个干脆的剑花闪过,那青年的木剑就被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