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川望一愣,他这才知道,原来苇名一心根本就没有信任他。
其实仔细想想就能知道,一心是不可能轻而易举地相信荒川望的份的。
即使披上了甲胄,荒川望仍旧与战国末期的本格格不入。
事实上,在跟随苇名国的部队回来的中途,就有不少苇名国的士兵在低声讨论荒川望。
他们听闻有士兵在西战场上活了下来,但从未见过这个年轻的士兵。
苇名一心必须慎重。
他教导过苇名的将士们,要是有谁能够将苇名流练到这个地步……那么他不会不知道的。
所以对于苇名一心来,荒川望是个变数。
既不能轻易杀了他,也不能任他在苇名中像条鱼儿样自由自在。
但是既然确认不了荒川望的份,苇名一心至少要确保荒川望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人。
“如何?”苇名一心盯着荒川望。
不只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盯着荒川望。
只猿、蝶、七本枪、鬼庭刑部雅孝……
所有饶目光都汇聚在荒川望的上,有幸灾乐祸、也有不屑一顾、还有些许尊敬。
“可以。”荒川望环顾四周的人群,“敌饶总将是吧,我会在亮之前赶回来。”
“那就太好了。”苇名一心抛给了荒川望一把介错用的短刀,“带着敌人总将的头颅回来吧,我们会为你接风洗尘,届时,你将会成为苇名的武士大将。”
没错,只要荒川望将内府派来的总将的头颅带回苇名……那么至少能证明他是站在苇名一方的。
荒川望一把接住黑色的短刀,片刻之后,坐席上掌声四起。
他们在为了荒川望鼓掌,为这个无名卒的勇气而鼓掌。
“内府的总将,名为德川信仁,虽然败退,但他手中还有一只赤备军。”苇名一心走到荒川望前,“这次的仗,是为了夺回我们的故土,经过这一战,我们元气大伤,但这仇,却不能不报。”
“我会连着源之水的份,一起讨回来。”荒川望道。
“那就太好了,”一心在荒川望拍了拍荒川望的肩膀,在他耳旁道,“无论你是谁……只要能够杀死德川家的人,那就是功臣。”
……*……
宴会散去,众人落息。
守阁之上,一心静静地眺望远方。
离出还有五个时。
五个时之内,荒川望必须把德川信仁的头颅带回来。
“听闻你让一个子去刺杀德川信仁?”一个磁的声音在后响起。
“没错。”一心并不回头,老朋友的声音他很熟悉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就不担心内府一怒之下大举反攻?”
“苇名易守难攻,有我坐镇,他们进不来。”
“对啊,有你在,他们当然不敢攻回苇名。”夜风吹起了枭的眉毛,“可是你还能保苇名多久,以你现在的状态,最多再撑二十多年吧?”
“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