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和一众英雄正在言语间,就闻得阵阵马蹄声震耳欲聋,转眼间,黑压压的一片人马转瞬杀到,看上去人数起码在三千以上,第二排约为五百骑,个个黑衣劲弩,看上去威风凛凛。后面老远的地方跟着一些步行的黑衣精壮汉子,一手刀一手盾。看上去也是威武不凡。
黑衣人前面约有二十几人,清一色白马黑衣,速度也更快,几乎个个是苍髯皓发,看来肯定是血河门中的隐世绝顶高手无疑。
凤栖梧一看到对方的阵型,瞬间明白了,立刻喝道:“对方看来是不想打招呼,直接抢攻城门和城墙,我们计划也跟着变一下,多加一步,强弓硬弩先射一轮再说。”
一众群豪一阵忙碌,机括声响起。此刻大队人马中,血河门中的两位殿主,三大供奉和四大长老,四位护法,还有几名不知名的高手,也几乎冲到了城门楼下不远处,果然不出凤栖梧所料,这些人果然没打算和城墙上的凤栖梧等人废话,冲到城门楼前,借着骏马前冲之势,纷纷从马上一跃而起,双脚一踏马镫,直接斜着飞向城门和城墙。
当中冲向城楼的赫然正是血影殿主“白骨追魂掌”秦百损和幽冥殿主“孟婆锁魂杖”任百花,看来血河门是吸取了上次失败的经验,自己这边率队的高手直接就出马了。
左右两边分别是三大供奉,李天才、李地才、李人才三兄弟,四大长老,破风掌徐不骄、狂雨剑徐不狂、奔雷拳徐不让、紫电刀徐不傲,四君子剑任平、任安、任富、任贵,各自展开轻功,直奔城楼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随着凤栖梧的一声令下,三架床子弩瞬间射了出去,一只直接射向了当中的秦百损和任百花,另外一只射向了三才兄弟和徐氏兄弟,铁向北的箭队随后也是一阵疾射,顿时箭如飞蝗,如雨的射下。
宛如儿臂粗的床子弩箭可不是闹着玩的,夹着劲风带着呼啸刺耳的声音射向了首当其冲的秦百损、三才兄弟和徐氏兄弟,铁向北的铁血箭队,手里可是以前飞鹰堡压箱底的东西,是连射劲弩,号称千步弩,虽说有点夸张,但是射个五百步和八百步还是有可能的,床子弩箭之后就是黑压压的一片箭雨,犹是秦百损、任百花还有三才兄弟、徐氏兄弟武功绝世,此刻也根本挡不下,那床子弩的劲道足以裂金碎石,根本不可能开内力硬接,人在空中也无处借力,还好这几人总算是武功盖世,半空中一个凌空侧转,堪堪让开了这要命的床子弩箭,接踵而至的箭雨又扑面而来,木河城门外是一大片空地,躲也无处躲,避也不能避,看这来箭的劲道,就是接下其中的一两只,怕也接不住漫天的箭雨。
这几人眼看就要伤在这飞蝗箭雨下,但是这些人毕竟都是隐世多年的老怪物,也都算是不世出的绝顶高手,危急中,凌空强自提起一口真气,凌空后翻落地,紧接着双脚一跺地,纷纷向后射去,全部躲在了留在原地的马之后,噗嗤,噗嗤,可怜了九匹好马,瞬间被射成了刺猬,秦百损和任百花,心中大怒,刚加入血河门就被委以重任,双双当上了殿主,地位还在三大供奉之上,此行更是肩担重任,是率队的首领,这还没和敌人交上手,就被漫天箭雨逼退,躲在被射成刺猬的骏马之后,脸色铁青,一张老脸也有点挂不住了,而这漫天的箭雨还没停下,依然如雨般射来。
木河城上,群雄振奋,欢声雷动。
虽然他们九人安然躲开了床子弩和千步箭,但是功力弱不少的四君子剑和另外的五名高手,却狼狈不堪,残菊剑还好一点,一边将手中的剑舞成了车轮,抵挡着飞如雨下的箭矢,一边飞速的后撤,也躲入了骏马之后,虽是如此,右臂酸麻的几乎拿不动剑了。其他的三兄弟和另外五名高手,就没那么幸运了,虽然各自挥剑挡掉了很多箭,但是这千步箭劲道远非一般的箭矢能比,劲道起码也是寻常箭矢的五六倍,所以这几人各个挂彩,功力比较弱的春兰剑,脸上一道深深的血槽,而寒梅剑和枯竹剑也好不到哪里去,也都受了点轻伤,五位高手里的三位,受伤不轻,肩头处几乎被凌厉的箭簇贯穿,虽然也是躲到了马后,看来是没有再战之力了。另外两位肩膀上也是鲜血淋漓,看来是躲开了贯穿致命一击,但是依然被箭头划的皮开肉绽,鲜血直飞。
城墙的丰如意看到这一幕,心中侥幸不已,看来这铁向北的飞鹰堡还是有点东西的,庆幸自己当时及时向铁向北写信解释了苍狼他们之死,也暗自庆幸多亏了银狐欧阳媚儿冷静和斡旋,否则就单单这铁血箭队,恐怕自己的如意坊弟子就要死伤大半了。丰如意拍了拍铁向北肩头,说道:“铁兄,你可是深藏不露啊,我的天啊,你这铁血箭队,万箭齐发,可是厉害的很呐,你看,就是绝世高手也要暂避其锋啊!厉害,厉害啊!”
“呵呵,丰兄过誉,过誉了啊!”铁向北自豪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