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英雄听闻凤栖梧所说之后,也都是大惊失色,虽说千百年来,江湖中的门派偶尔也会有与朝堂勾结之事,但也都是偷偷摸摸,大多时候,江湖和朝堂都是各自相安无事,像血河门这样,敢于打算推翻朝堂的江湖门派,恐怕是亘古未有。
秦百损一人一马,站在八牛弩车之后,他身后就是三大供奉和四大长老,此刻秦百损神情高傲,心中的虚荣之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骑在马上,好像自己就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一样。他有理由自豪,也有理由骄傲,试问千百年来,又有哪个江湖人物尝试过披坚执锐,指挥几千人攻城的瘾?就是血河门的总门主血河老祖彭去离也没有尝试过吧?他现在踌躇满志,意气风发,大有睥睨天下,舍我其谁的气势。手中还拿着一面令旗,甚是不可一世。
凤栖梧站在城门楼上,看着不可一世的秦百损,嘴角露出一抹轻视的嘲笑,说道:“各位不必惊慌,别看他们气势汹汹,各种攻城器械倒也算齐全,但是不管是冲城车,还是轒轀车,对于木河城来说,毫无作用。这车只能对土夯的城墙有作用,对于这浑然天成的巨石之城,没什么作用。而我们的城门和城门洞也都用巨石和滚木堵死了,因此这两样几乎就是废的。那八牛弩车,推的如此靠前,角度不对,也射不到城门楼,只能射城墙,而我们的城墙也是混然天成的石头,射上去,最多就是溅出点儿火星而已。我们只需要防备好投石车投来的巨石就足够了,还是老样子,防止他们中的几名高手抢攻城门楼即可!此战我们不会败!”凤栖梧说道。
秦百损自我陶醉的骑在马上,豪情万丈的将手中的旗子往上一举,众位血河门的弟子们见状,齐声喊道:“吼,吼,吼。”连喊了三声,这三千多人齐声呼喊,声势不小,吼声惊天动地。
凤栖梧用嘲笑的目光看着陶醉的秦百损,真的笑了:“我凤某人一向谦和,彬彬有礼,但是见了此人,我也真的忍不住了,想骂一句,他奶奶的,还真把自己当成了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了,他妈的,来来来,三架床子弩,两百千步弩瞄准这个老东西给我齐射!我就不相信了,这老小子就是铁打的,我也要把他射成刺猬,再不济也要射他几个透明窟窿。”
众位英雄在胆寒之际,被凤栖梧这么一说,顿时恢复了豪气和胆气,发出一顿哄堂大笑。
秦百损还真的不是统兵大将,一般而言,统兵大将在三声之后,就应该将手中的旗子朝前一挥,发起进攻之令才对。而这秦百损,一时间忘乎所以,手中的旗子非但没有朝前指去,反而依然高高的举在头顶。血河门的一众弟子们也有点懵,这和平时训练的不一样啊,这旗子还高举着什么意思啊?但是旗令就是旗令,只好又喊了起来:“吼,吼,吼。”
而站在城楼上的凤栖梧却快笑出了眼泪:“土鳖,就是土鳖啊,哈哈。”趁着血河门弟子的齐吼,手一挥,巨大的吼声掩盖了床子弩和千步弩的机括声和离弦声,三支粗如手臂的床子弩箭和两百多支千步弩箭,带着怒啸之声,破风而去,谁都没射,直奔着秦百损一人而去。
秦百损正在陶醉着呢,突然闻得破风之声,三支巨大的弩箭,和数不清的千步弩箭就射了过来,前排冲城车和轒轀车周围的弟子们纷纷举起了自己的盾牌,令他们惊奇的是,如雨的箭矢却没有射在盾牌或者是两种车上。正在诧异间,密集如雨的箭从自己头上呼啸而过。不禁纷纷转头看去。
这秦百损此刻后悔不已,恨自己竟然又没有先声夺人,又被凤栖梧抢了先机,正懊悔呢,突然三支粗如儿臂的床子弩,直奔他而来,心下大惊,这可不是千步箭,而是威力巨大的床子弩箭,比他们的八牛弩可是要厉害不少,可是不能空手硬接的,匆忙中,在马上腾空而起,弩箭几乎擦着他的脚,呼啸着射向了他身后的三才兄弟,这三才兄弟可不像秦百损一样是空着手的,而是人人手中有剑,此刻也想在众位弟子面前露一手,因为长期以来,都是由四大长老训练精英弟子,这些弟子们对这四大长老钦佩不已,虽然自己三兄弟地位还在四大长老之上,但是弟子们却对他们兄弟三个知之甚少。
三人心有灵犀,三把剑交叠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剑轮,斜着掠向了飞射而至的床子弩箭,“砰”的一声,三兄弟全部顺着弩箭之势往后倒飞而起,但是三把剑却没有被磕飞,而是紧紧的贴住了这迅猛的弩箭,往后飞了约十丈左右,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弩箭的射程也就此被终止,起码被终止了一大半以上的射程,最终也没伤到任何后方的弟子,三才剑兄弟果然是江湖前辈,一代高人,此番出手,波澜不惊,举重若轻般的就化解了一支威力巨大的床子弩箭。
“好,好,好。”血河门弟子欢声雷动,连连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