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不得不收回激情四射的手势,诧异地看着胡浪:“我说老.胡,你是对我的演讲有意见吗?”
他也知道自己说的话里牛.逼成份太多,如果胡浪有意见也在意料之中。
胡浪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花荣。他就坐在那里,如一尊杀神,浑身流露出的一种盛气之势。
花荣和舒心互看一眼,好好吃顿饭,怎么就突然从小桥流水的情调,转换成金戈铁马的戾气?
花荣摸了摸鼻子:“老.胡,你这是……”
舒心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胡浪,她不明白画风怎么转换的如此突兀!她的美眸里流露出担忧的神色:“胡浪……”
胡浪把杯子放到嘴边抿了一下,浅声道:“没事儿。”但他的脸色仍然阴云密布,另外一只捏筷子的手上青筋绷起。
“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胡浪一口喝干了杯中酒,抬头看着两人,用几乎不容置疑的声音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吃饭,吃完了赶紧走,不要管我!”
花荣和舒心都意识到胡浪的不同寻常,二人几乎同时问出:“你要干吗?”
胡浪不接话,仍然神色严肃:“记住我的话,不要管我!”
“如果你有事儿,你觉得我们会不管你吗?”花荣激动地站起来,“老.胡,你特么的到底怎么了?”
舒心看着胡浪,没有说话。有些根本不用说,一个眼神就已经足够。无论何时何地,她都会与胡浪共进退。
“啪——”胡浪手中的筷子猛然断成了四截,他伸手一根根拾起断筷,声音有些低沉:“你们和我不一样,你们有家、有爱你们的父母、亲人。”他几乎没有抬头看二人,把四截断筷握在手里,“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们不要受到任何牵连!”
花荣和舒心越来越迷惑,但心也越来越沉。因为他们发现胡浪似乎在做着一个很郑重的决定,果断、决绝。
舒心再也顾不上矜持,她一把握住胡浪的手,声音充满担忧和急切:“胡浪,我不管怎么样都希望你不要做傻事,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走一遭都不容易……”
花荣打断舒心:“我说小姐姐,咱们能不能说点正经的?”
舒心几乎崩溃,这胖子一点不解风情!
胡浪深吸一口气,半晌忽然一笑:“好吧,等下你们不要动手,看着就行。如果我实在撑不住了,你们再出手!”
说着胡浪站起来,往屏风后面而去。
舒心紧跟上去。
花荣伸手抓起一只波斯顿龙虾,一边掰大钳子一边也跟了上去。嘴里还嘟囔着:“这一只两百多,有啥事不能先吃完再办?”
循着熟悉的声音,胡浪在绕过四个屏风后,来到了一张圆桌前。
有些声音如刀刻斧砍一般印在心底,即使在万千嘈杂之中,也无法湮灭。
此时圆桌前正坐着五个胡吃海喝的男人。
坐在上首的是一个留着阴阳头的家伙。这家伙约有三十多岁,穿着黑色外套,脖子里露出一根大金链子。此时他的身边正坐着一个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女人。这女二十来岁,一股子风骚妖艳的感觉。
阴阳头正是横行大明镇的驴子,那个害死大姨的驴子!
一个长相猥琐的男子一边吃一边说黄笑话,逗的在场诸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