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们干吗呢这是?”胡浪向那群奋笔疾书的家伙努了努嘴,他现在异常懵逼,眼前这群家伙年纪都不小了,怎么还这么好学?
“他们啊,他们来拆你的房子,然后,经过我的感化,他们觉得要深刻领悟咱们天朝的古典文化!”陆漫漫满一脸赞赏道,“多有上劲心的同学啊!”
胡浪点了点头,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确实挺有上进心,只是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这时候,已经有人陆陆续续交“作业”,黄大锤看着越来越少的同伙,内心惆怅无比,照这样下去,自己铁定要垫底儿了!
当自己旁边唯一一个同伙准备交“作业”时,黄大锤咬着笔头,可怜巴巴地拉了拉他的衣角:“兄……兄弟……等我一会儿!”
“你还有多少遍?”同伙为难道。
“已经抄了八百二十五遍,帮我算算还剩多少?”黄大锤吸溜了一下鼻涕道。
同伙当时脸就绿了。这文盲连算术都不会,让他抄诗词也真是为难他了!
那边胡浪已经打开大门,回头对陆漫漫道:“小姐姐,进来吧,我给你倒点水!”
陆漫漫摆摆手:“你帮我倒一杯出来,这还有个同学没有完成作业,我得守着!”
胡浪一阵凌乱,忍不住冲着黄大锤问道:“你特么的抄啥呢,这么来劲?”
黄大锤苦着脸:“我也不认识抄的啥!”
胡浪:“……”
此时所有人都走了,只有黄大锤还在吭哧吭哧抄诗。路灯昏黄,这家伙眼睛都快瞅瞎了!
胡浪转头盯着黄大锤:“你跟我说一说关于颜明春的情况,我帮你求情!”
黄大锤一听这话顿时激动万分,这诗词抄的都快郁结了,一听有人要解救自己,顿时感激涕零。一边点头哈腰一边如竹筒倒豆子一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过黄大锤只是个小喽啰,连颜明春的面都没见过。他所说的也只是从拆迁负责人那里得到的只言片语,而负责拆迁的人,是颜明春的小舅子何晓华。
眼看问不出多少有价值的信息,胡浪撇了撇嘴,对陆漫漫道:“小姐姐,你看这天儿也挺冷的,这位大叔抄诗词又慢,按他这个速度,你得守到明天早上了!”
黄大锤又是作揖又是叩首:“是的是的,胡兄弟说的在理儿!”
街头冷风四起,吹得人鼻涕横流。
“那你说怎么办?”陆漫漫问道。
“这手速太慢,留着也没啥用,帮他折了吧!”胡浪认真道。
黄大锤脸上冷汗滚滚:“这……”
最终黄大锤的手指也没有保住,动手的是胡浪!敢来拆老子的家,光抄诗词怎么能行!要付出血的代价才成!
胡浪家里,陆漫漫喝了水,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你的血月玉从哪里来的?”
“什么血月玉?”胡浪不明所以。
陆漫漫指了指他的胸口:“你戴的那个玉坠!”
胡浪把血月玉掏出来,疑惑道:“它叫血月玉?”见陆漫漫点头,他问道,“你怎么知道它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