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玉山不明说，但拿话启发白手，“这几天，你有哪个朋友的行止比较反常？而他又有能力有理由去这样做的？”</p>
白手脑瓜子转了转，脱口而出道：“许老黑？”</p>
曾玉山笑着摆手，“哎，我可什么都没说哦。”</p>
白手笑了，指着曾玉山道：“老曾，你与李再宏曾经有过合作，我还以为你是来为他当说客的呢。”</p>
这是“将军”，曾玉山不敢隐瞒，只有点头承认前者，但极力否认是来当说客的。</p>
曾玉山的工程队，曾经出没于上海郊县，与李再宏打过交道，有点小交情。</p>
没错，曾玉山受李再宏之托，是来当说客的。</p>
但白手的话，把曾玉山的嘴给堵上了。</p>
山雨欲来风满楼。</p>
送走曾玉山，白手赶紧给许老黑打电话。</p>
白手想搞清楚，是不是许老黑在暗中出手，造成李姜王三家公司的银行帐户冻结的局面。</p>
家里的电话没人接。</p>
打公司电话，公司的人说许老黑已经两天没有上班。</p>
打老黑茶楼电话，接电话的服务员说，没见到许老黑，许老黑本来就很少去茶楼。</p>
再打许老黑的传呼，连打三次，间隔十五分钟。</p>
但没有回音，传呼服务台说，许老黑没有开机。</p>
白手有种不祥的预感。</p>
再打方玉玲的传呼。</p>
方玉玲回了电话。</p>
“小白，你找我有事吗？”</p>
“嫂子，我找老许没有找到，才找你问问。”</p>
“咯咯……我以为你想嫂子了呢。”</p>
“呵呵，想嫂子我可不敢。”</p>
“哎，都人工呼吸了，还有什么不敢。”</p>
“不开玩笑。嫂子，老许哪去了？”</p>
“他回家了。他有个堂叔去世，他要回去料理丧事。两天前走的，要三天后才能回来。”</p>
白手松了口气，“嫂子没有骗我？”</p>
“臭小子，我骗你干么，你就这么不相信嫂子啊。”</p>
“相信，相信。嫂子你为什么不回去呢？”</p>
“不是亲堂叔，关系差得比较远，老许一个人回去就行了。”</p>
白手思忖了一下，“嫂子，能告诉我怎样才能联系上老许吗？”</p>
电话那头，方玉玲终于警觉起来。</p>
“哎，告诉我，出什么事了？”</p>
“嫂子不知道？”</p>
“知道个屁。我这几天一直陪着莹姐待在崇明岛，现在还在这里呢。”</p>
白手噢了一声，不想说出实情，“也没啥大事，就是有几个事，想和老许交换一下看法。”</p>
“你等等，我找找老家的电话号码。”</p>
……</p>
白手放下电话，在本子上记下方玉玲告诉他的电话号码。</p>
这时，刚放下的电话响起了铃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