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猜猜看,那个道士,在闺房里看到了谁?”
黄士季故作神秘地看向众人。
“按照你叙述过程中的明示暗示,人们一定会觉得,这事情的始作俑者,是一开始毁容自尽的那位小姐,但以你喜欢故弄玄虚的尿性,我赌一根黄瓜肯定不是她。”严昱摸了摸下巴,“凶手一定是某个看似无辜的人。”
“对对对!就像名侦探柯南一样!最不可能的那个人一定就是凶手!”钟义点头如捣蒜。
“毁容的小姐自尽之后,只是出现了闹鬼的传闻,最多也就是下人被吓死了,说明毁容小姐并不是什么恶鬼。可在月娘事件之后,竟出现了灭门惨案,这也就意味着,这作恶的恶鬼,应该是月娘事件之前死去的人。想来想去便也只有书生母子了。”
官云衣学着严昱的样子摸了摸下巴,“那我就赌一个西红柿,是那个书生搞的鬼。”
黄士季一脸吃了屎吐不出来的模样,嫌弃地看着他们俩:“呸!跟你们讲故事真没意思!”
“啊?是书生?凶手是书生?”又怕又要听的钟义一脸呆萌地努力思考着。
“哎!你讲完啊!你快点讲完啊!”他怕黄士季不讲了,催促道。
“那个书生估计是个变态花痴,喜欢漂亮妹子,得不到就要毁掉。他老母被他活活饿死,他又对着铜镜上吊自杀,将自己邪恶的灵魂隐匿在镜中,肆意攻击照镜子的美人。”严昱继续摸着下巴接话。
“嗯...”官云衣点了点头,与严昱一唱一和,“然后那个道士,为了封印书生的灵魂让其不再作恶,就造出了镜钮,将他的魂魄锁在了铜镜之中!所以黄士季说,镜钮是封印魂灵的法器,应该就是从这出来的。”
黄士季扶住额头,一脸生无可恋。
“哦!是这样啊!”钟义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哎!黄士季!是不是这样啊?是不是他们说的这样啊?”他朝黄士季追问道。
黄士季一副臭脸,瞪着官云衣和严昱,语带敷衍道:“差不多吧!差不多就这样!烦死了!想好好说个故事都不行!”
“所以,黄先生认为这个镜钮之中,可能也封印着什么恶灵?”手持镜钮的程卿皱眉问道。
“这个倒不一定,但是不能排除有这种可能性。”黄士季摊了摊手,“上古神镜嘛,本来就是个玄之又玄的东西,加上镜钮锁魂这种说法,在术士圈里流传地很广,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觉得我们得提防一下。”
“要不我们先打开这个棺材,看看里面是什么再做打算?”黄士季指了指石棺。
“棺材里万一有什么恶灵,你能保证制得住么?”严昱一脸不信任。
“那肯定没问题啊!”黄士季展开罗盘,四十五度角斜视了一下严昱和官云衣,然后轻咳了一声,慢慢走到石棺前。
“放心吧,咱们只管打开看看。”他扫了一眼手中的罗盘,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有我在,可保无忧。”
在黄士季的担保和怂恿下,也是在大家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石棺很快就被严昱和肖奉国抬了开来。
眼见着棺材被打开,一群人全都围了上去,包括最胆小的钟义,只见那棺材里面,是一具完整的盔甲,发出幽幽绿光,看起来十分诡异。
“妈呀!鬼!”钟义草草看了一眼,就迅速跑到了小角落瑟瑟发起抖来。
“这是...商代盔甲!”程卿讶异道。
“商代?确定是商代么?”黄士季皱眉。
“确定!这是饕餮纹。”程卿点了点头,指向盔甲上的纹对大家说道,语气非常肯定,“饕餮纹的青铜胄和青铜面具,皮甲帛带,这是商代的制式。到了东周以后,就开始大规模使用铁甲了。”
“商纣,比干。”肖奉国虽然是理科生,历史成绩却也是一直名列前茅,“所以这里是个商墓,真有可能是比干墓咯?”
大家都沉默不语,他的这个问题实在无人能够回答。
“这个面具...能掀开么?”官云衣指了指那个青铜面具,朝黄士季问道,她想确认一下,这到底是一具盔甲,还是一具尸骨。
黄士季把罗盘靠近盔甲,仔细瞅了瞅,朝官云衣点了点头。
钟义已经自觉主动地远远躲开了,他才不要去围观随时有可能出现恐怖情形的掀面具。
官云衣看了看大家,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掀开了面具。
面具被掀开的一瞬间,所有人的嘴巴都变成了O形。
只见那面具之下,是一张古铜色的男人面庞,看起来大约三四十岁,面色竟还有些红润,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具尸体,而像一个活人,一个睡着了的活人!
“有!鬼!啊!”角落的钟义看到这一幕,立时哭出了声。